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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則年湊上前去,睜大眼睛仔細瞧:「呀,眼淚都流出來了,看來是真的疼!」
「廢話!」許源有點惱火:「你知道我爹打了我多少鞭嗎!四十三鞭,是四十三鞭呀!」
趙則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驚奇,又覺得好笑:「真服了你了!你爹下這麼重手,你居然還有心思數數。嗯,這頓打捱得值啊!」
許源又氣又笑,拿他沒辦法,又苦於身上的傷不能動作太大,只好一巴掌一巴掌的拍著枕頭,以此洩氣。
趙則年按著肚子笑夠了,這才起身離開床邊:「不氣你了,好好休息吧。」
輕輕地關上門,他閉閉眼,轉而看向天上的明月,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許源的身體底子好,加上從小到大吃盡了苦頭,縱使受了許少良四十來鞭子,第二天仍然頑強的下了床,無視阿香的屢次勸告,堅忍疼痛的坐到桌子前吃飯。
趙則年打著哈欠進來,阿香就向他告狀:「趙公子你看,我跟少爺說可以搬張小桌子放到床上吃,少爺就是不同意!」
趙則年並不想管:「你家這少爺呀,看著性子弱,其實犟得很。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
阿香只得作罷。
兩人正吃著,許文軒像猴兒一樣跑了進來:「大哥!大哥,我回來了!」
許源眼睛一亮:「文軒,我以為你到明天才回來呢!」
許文軒咧嘴笑道:「嘿嘿,其實我是想念毛球了。」
說到毛球,許源和趙則年的臉色同時變了,許源自責不已,這才幾天的時間,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許文軒察覺出來,疑惑地問:「大哥,你們怎麼了?」
他笑了一下,企圖改變氣氛:「怎麼是這種表情啊?」
趙則年問:「你回來,沒有先去給你娘請安嗎?」如果去過,他就不會這麼問了。
許文軒有點心虛,視線亂瞟:「嘿嘿,你們可別告訴我娘啊,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訓我的。大哥,毛球呢?」
許源扶著桌邊,強忍鞭傷站了起來:「文軒,對不起,我……」他踟躕著說不下去。
趙則年索性把毛球被打死的事兒說了一遍,隨著一句一句說出來。
許文軒的表情也逐漸發生了變化,最後是震驚:「你們的意思是,毛球已經死了?」
許源屁股疼得厲害,艱難地走到他面前:「對不起文軒,我沒有照看好毛球。」
許文軒彷彿失了力,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語音顫抖:「毛球……」
許源求救地看向趙則年,趙則年嘆口氣,說道:「三少爺,這件事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許文軒呆呆地看著前方:「我知道這與大哥無關,只是心裡難受。這隻貓不是普通的貓,幾年前我跟著一位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去爬山,不幸遇到了一隻會吃人的野豬,那位朋友雖然和我情誼還不深厚,卻是擋在我面前、護我周全!」
「他先是趕跑了野豬,接著抓到一隻山中野貓,那隻野貓便是毛球。我見毛球挺漂亮的,就想把它帶回家,那位朋友便慷慨相助,幫我馴服了毛球,我才能把它帶到家裡來。」
說著說著,許文軒哽咽了起來:「我十分感謝他,還未來得及報答,他卻因為有事要出門,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趙則年問:「沒有回來,難道是他遭遇了什麼事?」
「我那位朋友運氣不好,第一次出門跟著他爹學做生意,就不幸地遇上了天災,把命丟在了外面……所以,毛球對我有特殊的意義。」
說到這裡,許文軒猛地站了起來。
許源忙問:「你要到哪兒去?」他好怕他會去找夫人理論,同為庶子,絕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