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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許源總結道:「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熱心助人的江湖浪子。若不是遇到他,只怕我爹還不認我。」
然後他問:「馮公子,你對則年的事很感興趣嗎?」
「沒有。」馮越意說道:「我只是覺得,像他這樣熱心腸的人,簡直比天山雪蓮還稀有。」
花尚雪眼睛一彎,怕發出聲音,連忙捂住了嘴巴。
趙則年有些急躁,這還有完沒完了?
沉默了一會兒,馮越意又說話了:「這才只是開始,以後你要在許府呆一輩子,只怕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等著你,許源,你要堅強……」
聽了一會兒,沒再聽到自己的名字,趙則年拉了花尚雪一下,兩人縱身落到客棧後面那條僻靜小道上。
等走得遠了些,趙則年問:「花姐,你覺得這個馮越意怎樣?」
「臉嘛,就不用說啦,俊俏的很!這人嘛,挺有禮貌的,見了我就打聲招呼。沒見他給路邊的乞丐扔銅板,倒見過他走不動的老頭子揹回家,所以我覺得這小夥子很不錯!」
趙則年一頭黑線:「花姐,你明知道我不是問那個!」
花尚雪嘻嘻一笑,正經了幾分:「雖然我欣賞他,但也不會讓他阻礙我們!老四,你放心吧,我看著他呢!」
「哦?你說你看著他,那他在尋什麼人,你知道嗎?」
花尚雪攤手:「我怎麼知道,他又沒跟我說。不過他的確像是在尋人,每天在街上走來走去的,一天換一個地方,好像要把全丹溪鎮的人認一遍!」
聽她這麼說,趙則年放心了。
夜幕將降臨時,趙則年先許源一步趕回了許府。
和馮越意聊過後,許源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倆人正在房裡用晚飯,許少良怒氣沖沖地從外面衝進來:「就知道,你回來一定沒好事發生!」
趙則年放下筷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許源愣愣地起身望著許少良,不明白他爹的怒氣從何而來。
不過猜也能猜到,他爹這幾天在外面辦事,剛回來就發脾氣,也只能是早上那件事了。
這麼想著,許源聳下了肩膀,感覺比挑了一天的水還要累。
許少良臉色陰沉:「我已經讓你入了許家的族譜,給了你大少爺的身份,讓你吃好的穿好的!你還想搞出什麼麼蛾子?」
他指著門口:「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說話有多難聽?我許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猛地揚高,許源聽得渾身一震,忽然開始質疑自己的回來,是否真的有意義。
握緊拳頭,許源有了一絲絲力氣:「爹,你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話,他們都是胡說的。」
許少良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你閉嘴!」
許源只得嚥下沒說完的話。
趙則年看不下去了:「許老爺,外人說的和你兒子說的,你更相信哪一個?」
許少良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趙公子!」元慧帶著丫頭走進門來,諷刺意味十足:「這是我們許家的事情,你好像不適合插嘴吧?」
趙則年的嘴動了動,調轉目光看向別處。
許源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卻看不得說自己的朋友,尤其是這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予莫大的溫暖和幫助。
他想著就要上前一步,去跟元慧理論,趙則年一看不對頭,連忙拽住他的後腰帶。
許源詫異地回頭,趙則年輕輕搖頭,勸他忍住。
許源皺了一下眉,黯然地低下頭去,拳頭越握越緊。
許少良和元慧看許源這姿態,以為他是知錯了,遂冷哼著離去了。
人一走,許源露出懊惱:「則年,我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