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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天,谷葉的傷勢好全了,便打算到外面走走,他是從後院出去的,沒走上幾步,趙則年遠遠地從對面走來,把一個紙團拋過來。
谷葉伸手接過,開啟一看,臉上頓時失了血色。
趙則年負手背後,氣勢龐大地站在那兒:「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谷葉動作慢吞吞地將紙團撕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鎮定道:「事到如今,我無從辯解。」
「呵!」趙則年冷嗤一聲,眯眼注視他:「真是沒看出來啊,我們荊虛閣這麼隱秘、嚴守防範,竟然混進來你一個朝廷臥底?!」
陳玉跟著她二哥陳榮走後,趙則年暗地裡讓柳子昆跟了上去,親眼所見那兄妹倆進了京都之後,不做一刻停留直達皇宮,並且等待多日,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說明什麼呢?不出來,是因為他們本就住在宮裡!
趙則年冷聲道:「你姓谷,跟當今的丞相谷相濡是什麼關係?」
谷葉臉色發白,倒還冷靜:「天下姓谷的人多了去。」
趙則年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挑起眉:「是嗎?在我看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不管多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旦出現巧合,只要有心去查,什麼東西查不出來?」
谷葉皺起眉頭,顯出難色。
趙則年邁步往他走去:「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要為荊虛閣清理門戶!」說完,他五指合併,一掌劈過去!
谷葉身體往後一去躲開了,兩人誰也沒帶兵器,赤手空搏地打了起來。
這裡離客棧的後院很近,附近有一片樹林,需要彎彎繞繞走上好一會兒,才能走到正街大道上去,因此激烈的搏鬥,沒有引來任何觀看者。
天氣十分寒冷,兩人前兩天才穿上棉襖,打鬥間,趙則年用手指摳爛了谷葉的袖子,白色的棉絮紛紛揚揚地飄蕩在空中,被一陣冷風吹散。
趙則年也沒好到哪裡,被谷葉以身壓倒,在地上滾了一圈,青色的棉襖沾上不少土和汙泥,連帶著髮髻也歪了。
他誓要殺死谷葉,因此下手毫不留情,勢不可擋的一拳過去,谷葉的嘴角爛了,開始流血,又一拳過去,谷葉的眼睛腫了起來,臉頰青了一塊兒,表象悽慘。
谷葉也是想保命的,每次出手都是盡了全力,手呈鷹爪狀,屢次從趙則年脖子下勾過,趙則年雖然躲避及時,還是留下了淡淡的幾道劃痕。
有了疼痛感,趙則年火氣一下子上升,速度加快身法靈活,谷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掰,手立時脫臼。
谷葉渾身一滯,只好用另一隻手去攻擊防身。
外出回來的馮越意和秦沛沒在房間裡找到兩人,循著聲音推開後院的門跑來,看清楚後大吃一驚:「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趙則年、谷葉兩人只顧著廝殺,哪還有空回應?
秦沛看得瞠目結舌,見谷葉一臉青腫吐了血、衣服破破爛爛的,趙則年稍微好一些,棉襖也被撕破了個口子,露出裡面銀白色的薄薄中衣來。
秦沛愣在原地,神情多變而複雜,一臉質疑某件事的樣子。
趙則年和谷葉緊緊地抓著對方,跟摔跤似的在地上一會兒滾到左邊,一會兒滾到右邊。
馮越意就隨著兩人的去勢來回走動,神情焦急:「你們兩個別打了好不好,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
秦沛把他往後拉:「越意,這你就不懂了。男人有事情,打一架就解決了,等他們打夠了,自然會停下來!」
「是嗎?」馮越意半信半疑。
秦沛背靠著院牆,狀似悠閒,實際上是在觀察。看了一會兒,他露出一個瞭然的神情來:谷葉雖然武功不錯,但比起趙則年來還是差了一截。
馮越意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