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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是和我一起來的。」舒顏看向莊苑，選擇了這樣的回答。

莊苑明顯皺了一下眉，舒顏沒想再多解釋，唐淺冰適時地出聲：「阿顏，剛剛去哪裡了這麼久？」

她又換上了那副招牌的茶藝笑容，舒顏看了她一眼：「私事。」

唐淺冰聳了聳肩：「剛剛我還和小安說呢，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舒顏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皺了下眉，轉頭看著唐淺冰：「什麼沒變？你和小安說什麼了？」

唐淺冰一臉「你看你這麼著急幹嘛」的表情，吐了吐舌頭：「這是我和小安之間的秘密，才不告訴你，是不是啊小安？」

舒顏看到易瀟安的手指很明顯顫了一下。

莊苑就是再局外人，也看出來唐淺冰和舒顏之間存在著某種微妙的關係，並且易瀟安剛才好像還因此被為難了。

但是舒顏好像沒有。

是沒看出來？還是不想說什麼？

莊苑皺眉，她剛準備走上前直接將易瀟安帶出來，就聽舒顏轉頭看著唐淺冰：

「我再問你一次，你和小安說什麼了？」舒顏語氣冷得厲害，大有一種問不出來不會讓他踏出衛生間門的架勢。

唐淺冰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真的沒什麼啦阿顏，你別這樣，我、我還挺害怕的……」

舒顏看著唐淺冰這幅樣子，忽然就勾了勾嘴角：「你也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啊。」

「什麼意思啊？」唐淺冰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

這個衛生間是包廂附近的獨設，儘管來的人少，但此刻唐淺冰的目光也在不斷向門口轉，像是生怕被人進來看到聽到什麼。

「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吧？利用資訊差傳遞八卦，扭曲事實，達到目的再坐著看戲，不是你寫在簡歷上的特長嗎？」

「阿顏，你在說什麼呀，我覺得你可能是喝多了？」

「我開車。」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

「小安不願意說，我猜你大概是說，你和我有過什麼樣的從前？不會是這麼多年的傳言輿論，讓你自己也信了吧？」

易瀟安看到唐淺冰的表情猛然一變，舒顏的話也毫不客氣，不禁有些懷疑舒顏對唐淺冰到底像不像那群大學同學口中說的關係。

「阿顏」唐淺冰的脖子都在因為吸氣而骨頭分明：「有客人在，過去的事兒我們私下說好嗎？」

「我和你有什麼私下說的必要麼？既然要和我說，為什麼要在這裡攔小安？」

「舒顏！」唐淺冰幾乎是有些失控地叫了一聲。

莊苑雙手環抱在胸前，歪了下頭：

「沒關係，我剛好也好奇，唐小姐剛才和小安說的覺得她好慘是指什麼？剛剛碰巧沒聽清。」

衛生間門口漸漸有腳步聲響起，門沒關，隱隱綽綽有影子經過，很可能是聽到裡面有聲音沒進來。

「你說過什麼？」聽到莊苑的話，舒顏本來就冰冷的眼神更加充滿涼意，絲毫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聽。

唐淺冰再也沉不住氣了，臉上笑容盡失，揚起聲音道：

「舒顏，你這樣有意思嗎？是因為當初我拒絕了你嗎？你如果心裡不好受大可以和我說，或是壓根不要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聲音很高，儘管是生著氣，卻三言兩語勾勒出來一個最明瞭的前因後果：舒顏因為當年被唐淺冰拒絕，鬧扭成怒故意在婚禮上找茬。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莊苑也跟著看向舒顏，沒想到下一秒，舒顏就蹙了蹙眉，嘴角漾出一個有些好奇的表情：

「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你的婚禮吧？」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