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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和老闆孃的對話，也不隱瞞，&ldo;小時候常會。&rdo;

&ldo;每次吵架都會來這裡？&rdo;

路渺渺睜大眼睛，&ldo;你怎麼知道？&rdo;

他倒兩杯水，放到各自面前，說：&ldo;猜的。&rdo;

路渺渺沒有否認，反而坦白：&ldo;我每次和家裡吵完架無處可去，只能來這裡。&rdo;

何知禮抬眸，&ldo;路生集團董事長的外孫女也會無處可去？&rdo;

她假裝聽不出他話裡的揶揄，&ldo;董事長的外孫女也沒有零花錢啊，沒人收留，只有這家店的老闆娘願意讓我進來。&rdo;

她和路貞吵架最兇的時候，路貞從來不會給她零花錢。

那時候她初三，離家出走是家常便飯，媽媽從不攔她，因為知道她總會回來。

那時候她還小，學不會逆來順受，也不知道什麼叫&ldo;陽奉陰違&rdo;。

直到現在，才學會忤逆。

他們點的菜很快上來，別看店面小，菜卻很精緻。

總共三道，珍珠丸子，蒸蘇眉魚和涼拌藕絲。

菜的口味很好，確實擔得起路渺渺口中的&ldo;最好吃的飯菜&rdo;，不過稍微有些偏甜，對於對於何知禮這種不嗜甜的人來說，一口就能嘗得出來。

好在也不會太過分，是恰到好處的味道。

何知禮吃完飯，對面的女孩早已放下筷子，正在慢慢喝一碗湯。

她胃口不大，每樣菜吃了一點就飽了，卻堅持要點這裡的酒釀小圓子。

或許是酒的濃度太高，沒一會兒臉頰透出淡淡的粉，映在那張瓷白的小臉上，白裡透紅。

腦袋倒還算清醒，一邊喝一邊挑出裡面的枸杞。

何知禮看著，看著，毫無預兆地問道：&ldo;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你和路家的關係？&rdo;

路渺渺微微一頓，想了很久才明白他說的&ldo;別人&rdo;是林茵與陳堯安。她輕笑，託著有點重的腦袋，&ldo;如果我說因為覺得有趣，學長會不會相信？&rdo;

何知禮八風不動，&ldo;哪裡有趣？&rdo;

&ldo;知道你的身份，和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你的態度截然不同，不是很有趣嗎？&rdo;

何知禮譏笑，&ldo;就因為這麼無聊的理由？&rdo;

他說：&ldo;我不信。&rdo;

&ldo;好吧，&rdo;路渺渺移開目光，少頃，又轉回來，帶著笑說：&ldo;我確實是騙你的。&rdo;

怎麼會有那樣的理由，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ldo;那是為了什麼？&rdo;何知禮問。

&ldo;因為……&rdo;她緩慢思考，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荔枝核似的瞳仁氤氳出一層水霧，襯得那雙眼睛更加明亮。

只不過，還沒給出他想要的答案，就身子一軟，趴在了桌上。

&ldo;……&rdo;

何知禮看著對面一秒沉睡的少女，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抬手，輕叩她面前的桌面。

篤，篤，兩聲，毫無反應。

他只好起身結帳，回來站在她旁邊看了會兒，才俯身將她抱起，往外面走去。

女孩柔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仿若無骨，透出甜與酒的香味。

呼吸之間，都是毫無防備。

何知禮抱著她走過一段很長的路，才輕輕把她放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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