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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路渺渺不說話，路貞擺了擺手說：&ldo;下去看看你外公吧，他這幾天腿疼的毛病犯了，脾氣大得很，誰都沒法接近。&rdo;

等路渺渺走到門邊，又想起另一件事，&ldo;對了，我給你報了一個插花班，下週末開始上課，地點一會發到你的手機上。&rdo;

路渺渺擱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回頭，&ldo;我週末想參加社團活動，能不能……&rdo;

&ldo;能推就推掉。&rdo;路貞打斷，&ldo;這個插花老師是我託了關係請來的，履歷很出色，不要讓我因為你浪費人情。&rdo;

靜默片刻，路渺渺收回請求，說：

&ldo;……好的。&rdo;

下了樓，外公外婆正在客廳。

戴花鏡的老人拿著報紙，一行一行閱讀財經新聞。旁邊的老婦人抱著一條泰迪犬，正在給它梳理背後的毛髮。

老人抬起眼睛，不滿地訓斥了句：&ldo;怎麼又把狗抱到沙發上？身上都是蝨子，弄得到處都是。&rdo;

老婦人睨他一眼，像是說他古板，&ldo;初七每天洗兩次澡，身上比你還乾淨，哪來的蝨子？&rdo;

又道：&ldo;再說了，狗是渺渺養的，渺渺還親過它呢，怎麼沒見你嫌棄？&rdo;

老人抖了抖報紙，被堵得啞口無言。

倒是趴在老婦人身上的初七看見路渺渺下樓，&ldo;汪汪&rdo;叫著興奮地朝她撲來。

路渺渺伸手接住，對老人說：&ldo;因為外公知道，我最親的不是初七，是外公。&rdo;

&ldo;渺渺回來了。&rdo;老婦人高興地招呼：&ldo;快過來，廚房做了你喜歡的焦糖醃橙，我讓人給你端來。&rdo;

還是老爺子觀察得仔細，問道：&ldo;怎麼是從樓上下來的？&rdo;

路渺渺坐在沙發對面，如實答：&ldo;媽媽叫我上去說了點事。&rdo;

&ldo;什麼事非得一回來就說？&rdo;老爺子對女兒很不滿，對孫女倒是疼進了骨頭裡，&ldo;又是為了你那學校？&rdo;

路渺渺搖頭，&ldo;媽媽給我報了一個插花班，讓我週末去上課。&rdo;

老爺子冷哼一聲，不予認同，&ldo;又報這些亂七八糟的課程，她自己學過多少？成天給你找事情，不如正正經經給你找個後爸。&rdo;

路渺渺笑笑，揉著初七的耳朵不說話。

她知道，她媽媽一直希望她變得優秀。

她媽媽是個很好強的人，自從接管了外公的公司後，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偶爾抽空管她，也都是為了她的學習。

路貞不允許她比別人落差，別人有的東西，她就不能少，別人會的東西，她也不能不會。

所以路貞讓她學琴她就學琴，讓她考第一名她就考第一名。

她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從來沒有偏離過她給定的軌道。

除了高考志願那一次，是路渺渺第一次做出反抗。

&ldo;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告訴外公，外公幫你推了。&rdo;老爺子十拿九穩地說。

&ldo;沒關係，反正離我們學校也不是很遠。&rdo;剛才媽媽已經把地址發給她了。&ldo;為了這點事麻煩外公，我會良心不安的。&rdo;

&ldo;你外公還沒老到那份兒上。&rdo;老爺子把報紙抖得嘩嘩響，&ldo;是不是在恆遠大廈下面？&rdo;

路渺渺夾了一筷子焦糖醃橙，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