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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衛珩每一次上山,她睡午覺時,屋裡除了點了香,還要衛珩拿了拂塵,坐在旁邊為她驅趕蚊蟲。
楚慼慼半夢半醒間,嬌氣的叫了聲:&ldo;衛珩,癢&rdo;,停了兩息,卻沒有等來拂塵的清風。
楚慼慼剛要發脾氣,就感覺躺著的竹床一角微微咯吱了一聲。
嗯?怎麼會有聲音,是有老鼠嗎?
楚慼慼心一跳,驀地睜開了眼睛,騰地一下坐起來。
蜷著身子,四下看了看,寂靜一片。
楚慼慼拍了拍胸口,真是自己嚇自己,她竟忘了,這道舍裡都是撒了藥粉的,老鼠和蛇這些是根本進不來的。
楚慼慼想起剛才的夢,有些悻悻的撅了撅嘴,還真是在做夢呢。
那個被她退了親的,如今大梁朝權勢熏天的衛太傅,現在怎麼還可能再為她打扇驅蚊呢。
楚慼慼摸了摸臉,才發現,並沒有什麼蚊蟲,而是她鬢角的一縷頭髮落在了嘴角邊,蹭癢了她。
楚慼慼用手抿了抿頭髮,就聽外面小道童在叫:&ldo;無量天尊,師姐醒了嗎?&rdo;
&ldo;醒了,什麼事?&rdo;
&ldo;師父,讓師姐去飯堂用飯。&rdo;
楚慼慼摸了摸肚皮,她還是真有些餓了呢,便下了床,一溜煙的跑到了飯堂。
元真看著像一隻小鹿般歡快著跑進來的徒弟,想笑,但馬上又正經了臉,咳了一聲:&ldo;都是大姑娘,行事還這般沒有規矩。&rdo;
嗯,她這師父真是年紀越大,越囉嗦。
楚慼慼也不搭茬,是徑直走到飯桌邊坐了下面,但一看桌上的飯菜就皺了眉頭。
&ldo;師父,咱們道觀如今是窮了嗎?&rdo;楚慼慼不開心道。
&ldo;嗯?何出此言?&rdo;
楚慼慼指了桌上的三碟子菜:梅汁蘿蔔條,澆汁水豆腐,青瓜炒三絲,還有一大碗的白菜西紅柿湯和一小碗香米飯,都不見油星,當真是清淡到了極致。
&ldo;師父,您就請徒弟吃這個啊。&rdo;
她最愛的白果燉雞和板栗乳酒都沒有。
元真看了楚慼慼擰著眉,撅著嘴的哀怨模樣,笑:&ldo;今日為師吃素,你就跟著吃素吧。
你不是想吃泡菜嘛,那梅汁蘿蔔條,可是你清風師兄特意給你做的,其他那三樣,你嘗嘗再說。&rdo;
楚慼慼不情不願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澆汁水豆腐放進嘴裡。
元真就見楚慼慼忽地瞪起了眼睛,露出驚喜的模樣。
&ot;好吃吧?&rdo;元真笑著問道。
&ldo;好吃。&rdo;楚慼慼猛點了下頭,這水豆腐沒有半點豆子腥味,口感是水嫩柔滑。
又用了鮮蘑菇做成的滷汁澆汁入味,是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ldo;咦,咱們道觀的夥頭師兄換人了嗎?&rdo;按說清風師兄可沒這手藝。
&ldo;就你嘴刁,的確是換人了。&rdo;
他這個徒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那舌頭比什麼都靈。
&ldo;你慢點吃。&rdo;元真看著徒兒大口吃得十分的香甜。
&ldo;師父,你不吃嗎?誒,師父你這大米是蘭州府的御供香米吧?&rdo;
楚慼慼都有些驚訝了,蘭州府的香米,米色晶瑩剔透,香氣清新,因每年產量極小,都是做為貢米進貢朝廷了。
連他們楚家這些年只買到過四、五斤,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師父這裡吃到了。
&ldo;的確是蘭州府的香米,前段時間一位朋友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