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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微嵐眼睛倏地張開了一下,目光如箭,勁疾有力,冷冷射向床上盯著床帳似是在回憶的白曉凡,她,把他與他三師兄相比?還是小時候?原來這種撒潑耍賴的方法便是她從那個時候逐漸總結而來的?她把他當誰了?
“沒有耐性,冷漠,驕傲,不過又不完全一樣,他的驕傲是在不斷受傷,被人歧視欺負中磨礪出來的,而你……。應該是在俯視天下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白曉凡其實感覺到了月微嵐冷冷的目光,可她仍笑著繼續道,“他是用驕傲在保護自己,而你,是用驕傲在欺負別人。”
說到這,白曉凡目光轉向了有些發怔的月微嵐,嬉皮笑臉地笑開,俏皮地道:“是不是突然被我的深沉給嚇到了?嘿嘿,其實我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喂,你那麼喜歡欺負別人,可不許欺負我呀!”
月微嵐有些失語,剛剛還真的被白曉凡的深沉給驚到了,她,原來還有這般犀利的眼光。他微眯雙眼,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不像想的那般單純。
不過,她的不單純,她的全部思考,全部心思應該也是隻圍繞她的三師兄展開的吧。居然,連他月微嵐,被分析時,也只能與小時候的蘭璟放在一起比較。他怒極反笑,坐在床邊,手撫上了白曉凡冰涼的臉頰,眼中暗藏的怒氣,漸漸在狹長的鳳眼中形成了一個個漩渦,危險萬分。
白曉凡強烈地感覺到了不對,卻不知道錯在哪裡,惹得他越發生氣。或許,他不喜歡別人將他看的太過清楚?可月微嵐手撫上她臉頰的一刻,她渾身一震,昨夜的夢境又在這個動作下,漸漸清晰起來,心中那種空曠的感覺襲上,頭腦一下子變得空白了,全身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月微嵐以為自己這樣一個動作便激起了白曉凡這般強烈的反應,嘲諷地笑笑:“你不是小孩子了麼,那你知道欺負是什麼意思?”說罷,便含著那諷刺的笑意,欲收回手來,卻被白曉凡一下子按住。
白曉凡緊緊閉住了眼,腦海裡無數片段閃過,卻一個也捕捉不到,她心中亂成一片,眼淚刷地流過臉頰,渾身顫抖,唇裡胡亂地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月微嵐這才感覺到沒對,眼神一凜,反握住白曉凡的手,另一隻手撫在白曉凡額頭,施展法力,卻如石沉大海,一片空白,什麼也感應不到。他也是一驚,將顫抖愈發劇烈,口中仍不斷胡言亂語著的白曉凡抱在懷裡,手指輕輕點在她頸處,再次微微催動法力,她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沉沉昏睡過去。
月微嵐皺眉,垂首看著她掛著淚珠睫毛,剛剛那種情況究竟是為了什麼,像是白曉凡的心智突然被控制了一般,而自己卻半點也感覺不到。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啊,而且,誰有那個本事,能在自己面前攝走白曉凡心神,而自己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想了一會兒後,他決定放棄,反正該來的總會來,他或許只需要等待就是了。再看著白曉凡此時安靜的睡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己一時興致,就攤上了這麼大個麻煩。
但他其實不知道,這個麻煩,哪是他自己惹上的。
一切,其實早已在別人的安排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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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凡趴在馬車當中,時而看向正閉目養神不做一言的月微嵐,時而掀開簾子看外面的邊塞雪景。他們再次出發時,月微嵐就僱了這輛馬車,她也樂於不用騎馬那麼辛苦。只是,她醒來後,總覺得有些迷迷糊糊,彷彿少了什麼一樣。
月微嵐感覺到她東動西動的不安靜,暗自嘆氣。昨天晚上,她昏睡兩天後醒來,對於她自己的胡言亂語,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可卻仍是“追究”自己到底生不生氣的事情。鬧的他無可奈何。
“月微嵐,我剛剛在吃飯的時候,聽到有商旅談論,說這幾日紫玉國要舉辦一個什麼群英會,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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