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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歌想起在雲谷峰時,徐叔夜曾提到千機門,還說他有一個朋友是千機門的後人,如此看來,便是這位祁芳吧。
見談歌把那碗五穀飯歸位,祁芳忽然朗笑出聲,&ldo;姑娘果然懂奇門遁甲之術,難怪在那雲谷峰能破得了那棋局。&rdo;
知他是有心試探,談歌並不惱怒,&ldo;略知皮毛罷了。&rdo;
&ldo;哎,姑娘何必自謙。那棋局乃先輩設下,不僅有奇門遁甲,還暗含了兵法之道,姑娘能破,必非等閒之輩。想不到在西域,也有吾輩中人。不知姑娘,師承的是哪一脈?&rdo;
她連這其中有幾脈都搞不清楚哪裡知道自己承的是哪一脈,不過是齊袁飛教談笑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聽了一些而已。
&ldo;不敢當,家弟有一位老師,教習奇門遁甲之術,我不過是跟著聽了幾耳朵。&rdo;
&ldo;那可知,這位老師承的是哪一脈的路數?&rdo;
&ldo;這……&rdo;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追問有些無禮,祁芳斂去神情,&ldo;無妨,若有機會,真想見見這位老師,切磋一二。&rdo;
飯後,侍應們又奉上清茶。
徐叔夜只淺淺地呷了一口,便放下茶盞,&ldo;你不是說今年的春茶照例給我留著嗎?怎麼,我人回來了,你卻捨不得?&rdo;
祁芳以碗蓋拂去茶湯上的浮葉,連頭都不抬一下,&ldo;那般新茶是用來品的,可不是給你飯後刮油的。草草給了你,豈不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暴殄天物嗎?&rdo;
自天水城同行開始,徐叔夜就一直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沒想到也有被人懟得啞口無言的時候。看來這一趟,不虛此行啊!
看談歌忍著笑,祁芳轉過來道:&ldo;談姑娘來得巧,今天晚上西洲邊有漁燈歌會,姑娘若感興趣,不妨去玩一玩。&rdo;
&ldo;漁燈歌會?那是什麼?&rdo;
&ldo;每到夏天的農閒時分,西洲村的男女老幼們都會聚在一起唱漁歌,點漁燈,放鬆心情,也期盼這湖水能帶著他們的祝願流進天河,來年能有一整年的好光景。&rdo;
中原人的娛樂活動,還真是五花八門。
&ldo;反正閒來無事,去看看也無不可。祁公子也會參加嗎?&rdo;祁芳雖乍一看去難辨雌雄,但幾番接觸下來,便會發現他並無女態。
祁芳淺笑著搖頭,&ldo;我喜靜,不愛湊那熱鬧,你讓三郎陪你去吧。&rdo;
&ldo;你們為什麼都叫他三郎?&rdo;雖說在村口時那些村民的方言她聽的一知半解,但是稱謂還是勉強能夠分辨的。
像是沒料到談歌會有此一問,祁芳答道:&ldo;伯仲叔季,他在師門中行三,不叫三郎叫什麼?&rdo;
&ldo;行三?&rdo;談歌轉向徐叔夜,&ldo;你還有師兄弟?&rdo;
&ldo;我從未見過他們。&rdo;準確的來說,是他還沒拜師的時候,那一個師兄一個師姐就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ldo;時候不早了,漁燈歌會應該快開始了。我有些乏了,你們自便。&rdo;祁芳朝談歌致意,出了宴廳。
說是漁燈歌會,事實上,不過是幾張紙剪成的河燈飄在水裡,高高低低的蓮葉之間,有撐著長槁的男女們遙遙對唱。歌聲質樸,響亮,沿著粼粼的水紋,漂向遠方。
雖說別有一番滋味,但是說實在的,其觀賞性比起端午時節蜀地的各項活動,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ldo;你和祁芳,是怎麼認識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