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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不用顧忌外人,鬱恆連忙把自己跑出車子的原因說出來。
「秦長朔,我當時跑出去是有原因的,那個聲音又在我腦子裡響起來了,他說他看見我了,然後我抬起頭,就在街對面看見那個人了,所以我才追上去的。」
秦長朔的手指捏著方向盤,他轉過頭,看著鬱恆,「我不是說了嗎,不准你自己一個人行動,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鬱恆心虛地低下頭去:「我怕你還沒回來他就跑了,秋秋到現在都還沒有蹤跡,所以我……」
所以他才會頭腦發熱,什麼都不顧忌的跑出去,結果上了那人的套,在巷子裡躺了一整天。
秦長朔嘆了口氣,對於鬱恆他是真的無奈了,打捨不得,罵捨不得,鬱恆一撒嬌他就心軟,根本沒法子治他。
「恆恆,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真的很害怕你會突然消失,我真的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你的後果。」
鬱恆點點頭,他說:「我都知道的,對不起。」
秦長朔捏了捏鬱恆的臉,隨後發動車子往前方開去。
醫院。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了,醫院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只偶爾看得見查房的小護士拿著記錄表走來走去。
鬱也意靠在牆上,前不久左莨已經從icu被轉到普通病房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因此鬱也意也只能在醫院陪著她。
再加上現在秋秋一直杳無音信的事,鬱也意待在醫院裡其實也是帶了些逃避意味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伏水。
鬱也意把頭低下去,看見潔白的地板上模糊地印出她的面孔,她看了會兒,隨即收回視線,往熱水間的方向走去。
她走後不久,有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人走過來。
這人穿著白大褂,胸前的名片卻沒有別上去,臉上帶著醫用口罩,隨隨便便的在口袋中裝了一支筆。
白大褂推開病房的門,因為是病房,裡面除了左莨誰都沒有。
進了門,左莨就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手擺在床邊,手背上面扎著枕頭,白大褂抬頭,藥水瓶裡的藥水已經快到了底。
白大褂幾步走上前,從口袋裡摸出一瓶藥劑,那是個小小的玻璃瓶,上面沒有貼標籤,裡面是滿滿一瓶透明無色的藥水。
白大褂又掏出一隻枕頭,他甩了甩針尖,隨即將之送進玻璃瓶中,瓶子裡的藥水很快消失乾淨,針管裡多了滿滿一管藥劑。
白大褂伸手把下一瓶左莨要輸的藥水瓶拿下來,針尖對準瓶口,將裡面的藥水,緩緩的推了進去。
打完之後,他又將藥水瓶重新掛上去,準備將這一瓶不知混進了什麼東西的藥水瓶輸送到軟管中。
「你在做什麼?」
突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白大褂的手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即他面不改色道:「我看她藥水瓶快完了,給她換藥。」
鬱也意的眼睛盯著白大褂看,半晌,她突然出聲道:「你是……蔣醫生?為什麼蒙的這麼嚴實?」
白大褂連連點頭,他的聲音被壓低,從醫用口罩後傳出來:「最近天氣涼了,不小心感冒了,擔心傳染給病人,所以就蒙的嚴實些。」
鬱也意背在背後的手悄悄摸上了病房門的鎖扣,隨即便是「咔嗒」一聲,門被鎖上了。
「你在說謊,莨莨的主治醫生裡面根本就沒有姓蔣的,瓶子裡面是什麼??」
鬱也意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冷硬。
白大褂猛地捏緊了揣在兜裡的手,可以看到,他的兜裡鼓起來一個拳頭大小的模樣。
事情敗露,白大褂轉身,做出了一個令人措不及防的動作,他竟然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