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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他要冷成狗了啊!
正在鬱恆兀自打著哆嗦時,陡然感到肩頭一重,他低頭,發現是一件外套搭在自己的身上。
那熟悉的悶騷帶暗紋的布料,顯然是秦長朔的。
實在是太冷了,鬱恆也沒有糾結這是誰的外套,把領口一緊,冷風頓時被徘徊在外。
他伸出一隻手拉住口袋,對著只穿了一件單衣的秦長朔道:「你把外套給我了你怎麼辦?」
秦長朔凝視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我不冷的。」
他的聲音被扭曲成些微帶了電子音。
鬱恆的眼神一瞬間就冷了下去。
這話放在以前,鬱恆一定會心疼的把外套還給秦長朔,秦長朔再不要,最後兩人成功的共用一件外套。
只可惜現在,鬱恆把外套裹的更緊,半點不去管秦長朔。
哼,被凍就被凍,活該,誰讓他非要把外套給自己的。
秦長朔見他這幅樣子,心知裝可憐這一招沒用了,不由得咬咬牙。
二人已經走到小區門口了。
秦長朔心道不妙,再不開口,他就真的開不了口了。
「恆恆!」秦長朔叫到。
「你當初,為什麼一言不發,什麼都不告訴我就出國了?」
秦長朔停住了腳步。
鬱恆走在前面也跟著停住腳步,他閉了閉眼。
這個問題,果然還是問出口了。
「……」
秦長朔以為他不想說,想要放棄又不甘心:「恆恆……」
「我累了,秦長朔。」
秦長朔的身影一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恆恆,累了我們回家去睡。」
熱氣氤氳在鬱恆的眼眶裡,他閉上眼,想要阻止淚水流出來。
「我厭惡了,秦長朔,你我都是聰明人,我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懂。」
話一說完,淚水就順著他的臉頰滾滾落下,一滴一滴,熾熱無比,滴在他抓住外套的手背上,那一塊地方彷彿有了灼燒感。
他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直把那唇色淺淡變成了緋紅。
秦長朔的的呼吸都混亂了,他顫抖著聲音道:「你在胡說什麼,該回去了。」
「我沒有胡說。」鬱恆的強忍著不讓秦長朔聽出自己聲線裡的顫抖,他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不信。」
秦長朔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的聲音十分堅定,倔強的不肯去相信鬱恆真的厭倦了。
鬱恆把下唇咬的更緊了,大滴大滴的淚珠從他眼裡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
空氣彷彿被凝固住了。
秦長朔上前幾步,拉住鬱恆的手強制把他轉過來。
鬱恆閉上眼,不想去看秦長朔看見自己此時這副模樣的表情。
那表情,一定很震驚,很訝異,很難過。
鬱恆看到了,真的會忍不住的。
秦長朔好久都沒有動作,半晌他才伸出,撫摸上鬱恆白皙的臉頰,指尖有些顫抖的拭去了鬱恆眼角的淚。
「恆恆,不要哭。」
我會心疼。
鬱恆咬著下唇,越是不想聽秦長朔說的話,那話就越在他的腦子裡不停地迴圈。
秦長朔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抱住鬱恆,下巴抵在他的肩窩,手掌摩挲著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
「恆恆不哭了,不哭了,我不問就是了。」
鬱恆的眼淚淌的更兇。
你怎麼敢不問,我怎麼敢不哭。
二人維持這個姿勢好久,等到分開時,鬱恆的眼淚才將將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