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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挺好。其實原本就沒什麼，全怪昨兒個鶯兒瞎折騰，要是鬧了爹的壽宴，這罪過可大了。&rdo;邊說著青藍邊轉頭看向一旁的鶯兒，鶯兒也只能抿著嘴立在一旁低眉順眼。

&ldo;鶯兒為你著急也是應該的嘛。哈哈哈！昨天我真是忙得脫不開身，否則怎麼著也得來看你一看。晚上又幫著爹應付這麼多的賓客，你一杯我一杯，不覺就喝多了。&rdo;

&ldo;青藍事小。少爺是忙大事的人，當以大事為重啊。&rdo;青藍的聲音溫柔婉轉，聽得奇甫心花怒放。

&ldo;哈哈哈！知我者莫若青藍啊。&rdo;說笑間，奇甫揮了揮手，鶯兒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黃奇甫壓低了聲音，面色神秘地說道：&ldo;聽爹說杜記米行可能會和京城正在調查的私鹽案有關係，現在這案子在九門提督趙大人手上。你爹那兒可有這方面的線索？&rdo;

青藍暗暗地驚了一驚，可面上卻仍然微笑著不動聲色：&ldo;爹和杜家打了半輩子交道，爭來搶去也就是為了那點兒賣米的銀子，那什麼私鹽之類的可真沒想過呀。&rdo;

&ldo;可上次不正是你告訴我說杜記米行有貓膩麼？&rdo;奇甫有些氣急敗壞。

&ldo;那也是爹說起的。&rdo;女子的目光委委屈屈地垂下，&ldo;青藍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懂得這些……&rdo;

&ldo;唉！&rdo;奇甫無奈地甩了甩手，&ldo;原本還以為是表現的好機會，這下可真不知從何查起了！&rdo;說著便轉身一把扯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現在本就不是探查的時機。要是讓你這麼莽莽撞撞地去杜府鬧上一鬧必是打草驚蛇，讓他們輕輕鬆鬆就藏起了狐狸尾巴。

&ldo;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挺溫柔的，一會兒又黑著臉走了。&rdo;鶯兒端著臉盆走了進來，一邊還回頭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

&ldo;少爺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rdo;青藍倒是毫不在意，重新拿起了梳子。

&ldo;是啊，少爺老是喜怒無常，還愛喝醉酒，又不怎麼關心小姐。&rdo;鶯兒絞著毛巾憤憤不平，&ldo;可比杜公子差遠了。&rdo;

青藍手中的梳子在發間略卡了一卡。

&ldo;杜公子長得玉樹臨風，待人也是極好的，說話溫和有趣，和小姐也相識了多年，家業也大，怎麼看都不比少爺遜色。&rdo;鶯兒自顧自說個不停。

好則好矣，卻不留我心。從不知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等得累了倦了，一抬眼，你還在那麼遠那麼遠的地方自在飛行。這一刻才明瞭，原來我從不曾擁有過你。

門框輕響。

一個熟悉的沈府家丁站在門外。&ldo;老爺夫人聽說小姐昨日病重，放不下心差我過來看看。小姐可安好？&rdo;

&ldo;我很好。是鶯兒緊張過度了。勞煩爹孃費心。&rdo;

&ldo;那就好。&rdo;那小廝看著青藍的氣色也覺得並無大礙，&ldo;若無他事那我便先走了。夫人捎來的湯藥剛才已經交給鶯兒姑娘了。&rdo;

來人轉身欲走，卻被青藍叫住：&ldo;請等一等！煩請幫我給爹孃帶個便箋。鶯兒，拿筆墨來。&rdo;

&ldo;爹孃，女安好。杜事已稟，驚濤不遠。&rdo;青藍面含微笑，清秀的小楷在紙上慢慢綻開。

別怨我心狠。常秋，這全是你教的……

☆、啟程（1）

晌午，城外小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