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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藍。
&ldo;既然陳叔一切都好,那我們便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吧。&rdo;常秋放下手中的茶杯,轉眼換上了一副謹慎嚴肅的神情,&ldo;今夜陳叔喚我前來,究竟是何要事?&rdo;
陳掌櫃倒是面色淡然:&ldo;也無甚要事,不過是老爺託我轉告少爺,海道上的鹽運都停了,等少爺到了京城之後還望給那兒的大掌櫃們解釋一下。&rdo;
停了鹽運?常秋心中一沉:&ldo;這是為什麼?&rdo;
&ldo;老爺說最近風聲比較緊,上月已有人查到聊城府上去了‐‐這事兒少爺也是清楚的吧。雖說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想查到些什麼,可對方既已有所行動,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rdo;陳掌櫃的話說得理所當然,&ldo;這事兒本也沒那麼要緊,只是由不得他人知曉,必須由老朽親自告訴少爺,這才煩少爺跑了一趟。&rdo;
常秋不語,只是點了點頭。既然爹決定收起鋒芒,那也未嘗不可,至少退可守,不會輕易被抓到把柄。這樣看來,倒是自己過於冒險了些,試圖以不變應萬變,那&ldo;按兵不動&rdo;四字,在爹眼裡必是幼稚得很吧。
只是此刻尚且未知對手究竟是何等角色,但願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才好。
夜愈深,月色卻愈明亮了。
翌日清晨。
常秋慣例上街採購乾糧,留下小離和畫扇二人在客棧裡收拾結帳。
用完早膳,小離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兒,坐在桌旁等常秋歸來,無意間卻瞥見身旁的畫扇有些神思睏倦的模樣,便好心好意地問了一句:&ldo;姑娘面色不太好,可是不舒服?&rdo;
畫扇搖頭:&ldo;無礙,不過是睡得不好罷了。昨夜不知何故,窗外喧鬧得很,似有人爭執了許久。&rdo;然後似漫不經心地問道,&ldo;你們可有出去看這場熱鬧?&rdo;說罷抬起眼來看著小離。
&ldo;怎麼會呢。這些日子裡畫扇姑娘自己也瞧見了,少爺又不是多事之人。&rdo;小離的眼神轉向客棧門外,好像在盼著常秋快些回來,&ldo;昨夜少爺一直在屋內看書,小離可是幫著研了好久的墨呢。&rdo;
&ldo;我想也是。&rdo;
看著畫扇微微揚起的笑容,小離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就快到京城了,瞞了一路真心不易。要是這會兒出了岔子,不被少爺罵死才怪呢。
畫扇面上帶笑,可心卻涼到了底。真想說服自己,說是看錯了,昨夜那人根本不是你。可那衣著那步態那神情,早便刻在心中,想忘也忘不了。
深夜,樹林,酒醉,琴音,那些畫面又一次從腦海中傾瀉而出。一邊勸自己相信,這只是醉後的春夢一場,另一邊卻越想越真實,越忘越清晰。
我不是看不見你的殷勤,只是不曾明白,為何自己竟會有這般榮幸?
若說你心中無我,何需瞞我?若說你心中有我,那你瞞的究竟是什麼?
☆、破綻(1)
兩日後。黃府正廳。
黃奇甫在廳中坐立不安,一會兒踱著步子,一會兒喚人備茶,一會兒訓斥小廝,一會兒探頭望向屋外的來路。總之便是一副迫切的模樣。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如此迫切地盼望著見到父親是哪一年的事情了。平日在家裡或是外頭,哪怕自個兒再耀武揚威,每每見到威嚴的父親周正時,奇甫多半還是隻有低眉順眼、乖乖應諾的份兒。可今日,自己卻由於這大功一件而攢足了底氣,料想爹必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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