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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迤站了起來,欺身靠近。這讓衛桁想到五年前牢獄之中時,她也是這個樣子,表情認真而略帶危險。衛桁下意識退了一步,卻見一步之遙的對面,她輕輕一笑:&ldo;我想要的,大哥真的不知道嗎?&rdo;
衛桁顧左右而言他:&ldo;日後去了翰林院,不必在書院,切莫太過任性。&rdo;
林迤定定地看著他,這一次她想要一個結果,愛情不應該在無止境的等待中耗盡。
這麼多年過去了,衛桁很明白林迤的性格,該逃避的時候絕不多留一刻,他輕輕嘆息:&ldo;迤兒,對不起。我答應了齊爺爺,過幾天就會求父親去提親。&rdo;
&ldo;什麼?&rdo;林迤的話語很輕,輕到連自己都差點聽不清。
衛桁輕輕擦去她臉上滑下的淚滴,淚滴洇散薄薄一層胭脂,紅暈不成圓。
&ldo;我能感覺得到,你是在意我的。&rdo;林迤轉過身,仿若自言自語,&ldo;是因為……我不能生育嗎?&rdo;
她艱難的說出了自己的退步:&ldo;可以納妾啊……我……&rdo;
&ldo;你做不到的。&rdo;衛桁低低一嘆,&ldo;迤兒,碧紜青沅的婚事,你都要求石硯王傑立下協議,日後不得納妾,何況……&rdo;
是啊,她做不到,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呢。一夫一妻是現代女性最基本的要求,愛情裡容不得第三者,除了孩子。靖北王只有他一個遺腹子,遠方親戚倒是有,可是,她怎麼能要求一個古代男人&ldo;絕後&rdo;呢。
能等她直到科舉結束,這個男人的溫柔已經足夠,她不該奢求更多了。
歲月忽已盡,流年不堪期。
她木然離開王府,獨身從清冷寂靜的長街走向喧譁吵嚷的市坊。可是無論在哪裡,她都感覺不到歸宿。
&ldo;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女狀元嗎?&rdo;
&ldo;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走走走,一起吃個飯。&rdo;
……
這是個典型的文人聚會,是會試第七名和同鄉。林迤想拒絕的時候,已經被簇擁著走不開了。碧紜石硯離得遠,待得反映過來,林迤已上了酒樓二樓。碧紜一跺腳:&ldo;石硯你快去跟少爺說,他不來小姐哪兒肯走。&rdo;
&ldo;可這裡……&rdo;
&ldo;你放心,這酒樓的老闆也是商會的,想來也見過小姐,在這裡,總不至於這麼快就讓小姐吃虧。&rdo;
石硯看了眼二樓,連忙跑了回去。
碧紜先去找了掌櫃的,問及張老闆在不在,才說道自家小姐在樓上。掌櫃的自然聽說過林迤的名字。如今京城的酒樓。哪個不照著有間酒樓的模式做,為了學這個模式,才一個個也都如了商會,互通有無。
張老闆雖不在,掌櫃的卻說,也會照應著,讓碧紜不要太擔心。
&ldo;何況衛小姐是大楚第一個女狀元,那些人最多隻是嘴上佔點便宜,不敢真把林迤怎麼樣。&rdo;
碧紜卻不好自己的擔心說出口,她就怕小姐一時傷心,做出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來。
這邊說好,她忙上了二樓。只見林迤握著酒杯,斜斜倚著欄杆,看著長街上人來人往,口中吟著:&ldo;人生若只如初見……&rdo;
原在起鬨的人忽然都靜了下來,聽著林迤將整首詞唸完。林迤一身深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