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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好君主。」蒙恬恍若嘆息般說。
「還不是。」秦牧淡淡地說。在他看來扶蘇的確有出人意表的地方,但卻不算是一個好的統治者,因為他,太‘小家’了。
一個好的統治者不應該為殺了一個而寢食難安,也不應為了死去計程車兵而感到愧疚。當他有這個想法時,證明他的心還是太軟弱,不適合當一個君主。
在秦牧眼中,扶蘇心不夠狠,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但卻是一個合格的‘兒子’。
蒙恬瞪了他一眼。
蒙恬對秦牧另眼相看是因為今次戰役中,秦牧出色的表現讓他了解到,眼前這一個人是有真材實料受到長公子賞析的(或者說甘心與他交合)。想到這次他一個人獨力砍下的左耳數目,蒙恬不禁油然生出了敬佩。
雖然他自問自己也有能力殺敵如此,卻未必能像秦牧一樣全身而退。
只是秦牧真的太囂張了,適時需要殺殺他的銳氣。蒙恬想。
秦牧才懶理蒙恬隱藏的是甚麼心思,他自從重生變成秦牧後,以往的一切慾望忽然變得很淡。想起以前求仙問道的日子,他就覺得有點好笑。
或許從扶蘇那處知道太多‘未來’,他看透了。
一個朝代總有他興亡的時刻,就像他這個秦始皇,功蓋三皇五帝又怎麼樣?在扶蘇講述的歷史中,他辛苦建成的朝代,還不如以後的漢甚麼﹑唐甚麼那樣長久。
秦牧聽到那一段歷史時,只有一種「時不與我」的感嘆。
要是他的長子沒有死……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扶蘇,此時兩人已經喝起了酒,像哥們一樣嘮叨著吐盡心事。
真是奇怪的人。秦牧想。
蒙恬還站在他身旁,秦牧突然有點煩躁起來。
他斜視了蒙恬一眼,說:「不見你主子跟人許諾了甚麼嗎?還不快點去收集戰亡的名單,順便幫你家主子好好宣傳這一德行?」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風自樹森中吹過來,隱隱約約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蒙恬氣悶,不禁反口駁了一句:「你算是甚麼玩意?」然後抬腳就走,幾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論武力值,他的確不如秦牧。更別提他腰上有傷,打起來絕對是他吃虧!趕急走為上著!
☆、歷史往前走著
秦牧看了一會兒,確定那士兵沒甚麼大問題後也轉身走了。
扶蘇跟士兵說到興起,還讓人搬來一些好酒。
此時扶蘇身邊圍著十幾個士兵,還有一些聞風而動,也趕過來湊進來跟扶蘇親近親近。
蒙恬派了一個親信在附近守候著,然後就不管他們了。
這一晚,大概是扶蘇穿越過來後最快樂的時光。
他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跟士兵們拼著酒,那火盤早已經被當成黑夜中的照明工具,湘兒拿來燈油,讓火可以一直燒得火旺。
到了月上柳梢頭時,扶蘇已經醉到找不到北了。其他士兵也好不到太多,醉醺醺的,東歪西倒在地上。
秦牧出來找他時,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他嘆了一口氣,越過一地‘屍體’,把扶蘇抱了出來,在空地上放下,再攙扶著他回帳篷內。
扶蘇酒品好,喝醉了後只是迷迷糊糊,不會吐也不會鬧脾氣,被秦牧放上小榻後,也是迷迷糊糊的哼著現代的流行曲。
湘兒打了一盤水為扶蘇擦臉,秦牧皺了皺眉頭,跟她說:「我來就好了。」都不知湘兒有沒有讓蘇兒碰過,秦牧覺得隔應。
湘兒行了一個禮,退下了。
秦牧坐在小榻上,粗魯地拿起布擦扶蘇紅彤彤的臉。
扶蘇突然伸手一把捉著秦牧的大手,色迷迷的眯起眼睛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