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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吃了癟,怒目瞪著她,只是一句不說。
不說也無妨,季棉也不急著這一時知道,做不過是送官府壓著,由著衙內拷問一番必是能問出些東西,只是沒有找到香囊,季棉有些懊惱。
正鬱悶著,忽然前面帶頭的侍衛處發出一陣打鬥聲,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正刀光劍影好不熱烈。
定睛一看,那身影太過眼熟,季棉也顧不得多想,立馬往前沖,「停停停,這是自己人。」
打鬥陡然停止,幾個侍衛退道一邊。
秦朗此番打鬥極狠,出招不講章法,卻又漏洞百出,因此臉上臂上都掛著彩。
季棉瞧著心裡一搐,也顧不得先前講過的話,直接大步邁到他面前。
血水順著袖口滑落下來,染上來紅了一整隻手。
秦朗將傷手藏在身後,另一隻手直接甩上一張紙在季棉的臉上。
他瞪著人,歇斯底里,「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是哪!你不要命了!人家說東西在他手上你就信?你的腦子呢!還是說就這麼想死?」
他咬碎銀牙想要平靜,終是不能,這回不止是眼尾,連帶著整個眼眶都是紅的,眸間幾欲淬火。
猝不及防的兇狠,劈頭蓋臉的怒罵,饒是季棉也是一愣,地上那張紙畫著香囊,可是她把香囊弄丟了,她確確實實該挨這頓罵。
她垂著眸子,眼淚幾欲滑落。
怒氣過後,秦朗心口忽的一疼,他大手一攬將季棉整個人擁在懷裡。
猛烈的,猝不及防的一個擁抱,在黑夜裡,在眾目睽睽之下。
季棉卻是沒有一點想要掙脫的想法,她靠著這人帶著涼意的胸口,聽著強健有力的心跳敲擊耳膜,她才覺得這半夜的慌張算是靠了岸。
香味暖暖,提著幾日的心放下來,秦朗啞著聲音,想開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事就好。」哽了半天,他才顫著說出幾個字,卻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晚間禾歲找來的時候,他的心猛然躥到了嗓子眼,去合院,他看見了那封畫。
季棉是為了那塊玉。
為了他給的那塊玉。
他歡喜不起來,他寧願季棉把他拋在腦後,寧願真是季棉去典當了那塊玉,也不願意這人冒著生命危險去赴一場鴻門宴。
如果季棉出事,他便是罪人,即便他活著也是身處煉獄,日日夜夜飽受煎熬。
他會熬不下去。
「我沒事。」心裡緩和多了,季棉才從他懷裡鑽出來,拉拉開兩人的距離。
懷裡陡然空了,秦朗的臉色沉些。他深呼一口氣,從懷裡掏出季棉惦記許久的香囊。
「這東西流落到齊修遠手上,他拿來還我的。」不等季棉發問,他便輕聲說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丟它,還是無意,也不管你是聽了閒話,還是有了誤會,我只告訴你,我家中無妻室,在世也只仰慕你一人。」
季棉抬起眸子看他,恍惚間像是回到了那日在酒樓後門,這人也是一臉正經的和她說話。
說完,秦朗開啟香囊拿出裡間的玉,「這玉是侯府世代相傳,只傳當家主母,你現在知道了,還要嗎?」
好傢夥,季棉看著泛著冷光的玉佩,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心思真是夠深,將來傳家寶當一個開光香囊就這麼隨意送了。
「這個太貴重了。」畢竟是被她弄丟一回的傳家寶,她不由兩隻手背在身後,半天不敢接。
說完心裡話,秦朗自覺松泛許多,他把東西往前又遞過了些,聲音還是啞啞,「這麼多人看著,你要是不收,我可真是丟人了。」
季棉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幾個侍衛都是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