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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除了倉房沒有不帶窗戶的房子,除非那是供神用的單間。
我抽出匕首從窗戶縫裡刺了進去,一點點的撬著窗戶道:“草上飛,你在外面等會兒,我進去看看。”
“別呀!”草上飛差點哭出來:“這地方這麼邪門,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再惹著什麼怎麼辦?你沒見過老鞭子,那可不是一般人……,哎哎……你等等啊!”
草上飛說話的功夫,我已經弄開了窗戶,一墊腳跳進了屋裡。推門往裡看了一眼。
草上飛在窗戶外面跳著腳喊道:“大哥,你趕緊出來啊!那裡面有什麼?”
“除了一張擺著牌位的供桌什麼都沒有。應該是供著保家仙!”我說著話從屋裡跳了出來:“走吧!找個地方呆一宿,明天咱倆去人頭墳那看看。”
草上飛帶著我找了地方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又回到蛇盤嶺。這一回,我們根本就選擇進嶺,而是找了一個像樣的山坡,用高倍望遠鏡看了過去。
人頭墳的位置,跟我事先推測的沒有太大的差別,有人在龍腹的正下方打穿了一個山洞,從洞外剛好能看見一高一矮兩座金字塔形石堆,石堆的尖端像是直接連在了石洞的頂部。
看樣子,當年佈局的人不僅布了一個厲鬼掏心,順帶還用兩座石堆,連成了一個類似狼牙形引血局,把靈氣外洩的速度加快了兩倍不止。
順著洞口往外看,隱隱約約能看見兩排狹窄車轍,雖然我離洞口太遠看不出車轍的深淺,但是從車轍的清晰度上卻能判斷出,進去洞口那輛車,重量絕對不輕。加上車輪印只有幾寸寬窄,我敢肯定那輛追殺過我的青銅戰車,應該就在人頭墳的後面。
我放下望遠鏡向草上飛說道:“你在縣裡地頭兒熟。給我找個能做木匠活兒的地方,最好能有做棺材用的木方子。完事兒,你自己去弄點汽油,能弄多少弄多少,最好能弄出汽油桶來。我有大用。記住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咱倆是把惡鬼收拾了,還讓惡鬼收拾,可就全看你能弄著多少東西了。”
“行,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把東西弄全了!”草上飛咬著牙道:“王哥,你先回旅店等我,我去找個開木材加工廠的朋友,等安排好了,我再找你。”
草上飛沒到下午就把我領到了一家半報廢的木材加工廠,還給我準備了一套做木匠活兒的工具。我打發走了草上飛之後,一直在木材廠裡呆到了半夜,才在作坊裡點上了兩盞白布燈籠,用木頭片子削了一個簡易的牌位,咬破食指在上面寫上“拜武安侯白起”。
我雖然沒親手用過《百棺譜》,但是我師父說過,拜《百棺譜》其實就是招鬼問事。這時候,沒有一個煞星壓著厲鬼,說不準,你招出來的厲鬼就先對你動手了。所以,棺材門的人都先拜煞星,再拜《百棺譜》。我義父拜的是白起,我自然也就選擇了白起。
等我對著靈牌三拜九叩之後,才把《百棺譜》擺在了供桌上,嘴裡低聲念道:“弟子,棺材門人王魂,請前輩駕臨指點迷津……”
等我念過三遍之後,平地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那風聲就像是有人用腳拖在地上一步步的在我身邊來回亂繞。
我雖然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一隻手卻已經伸向了腰間的厲魂,另一手按在地面上撐著身子,為的就是萬一出現什麼狀況能及時反擊。
我清清楚楚感覺到有人站到了我身後,居高臨下伸出手來摸向了我的脖子,尖銳的指尖在我脖頸上輕輕劃了一下,我只覺得脖子上像是被帶刺的野草給刮到了一樣,一陣火辣辣的刺疼。
我剛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子上隆起來的血印子。就覺得背後傳出來一聲風響,感覺就像有人,從我後面忽的一下揚起來一把鬼頭刀,瞄著我脖子上血印,準備手起刀落。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