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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吃了嗎?
我已經到了。
類似的沒有營養的無聊話都相繼在輸入框出現過,全被他一字一字刪除了。
可他臨行前,是克服了很大的形象包袱,厚著臉皮才得來的承諾,林千說不會不理他,他又手癢,又挑不到合適的話題,不上不下,相當難受。
幾秒後溫知寒從微信介面切出去,開啟搜尋軟體查了一下秘書口中的那個畫具品牌,實體店確實離得不遠,稍微去逛逛,再回來看合同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
晚上那頓飯吃得很放鬆,結束時還不到七點半,金總助先回去了,小方小莫準備換身衣服再去逛街。
溫知寒本打算一會兒自己去,可轉念一想,他的藉口找得冠冕堂皇,好像是需要秦助理來噹噹幌子,削弱點私人性,於是叫上了他。
十多分鐘後,車停在一個安靜而寬敞的店面前。歐式風格強烈的木製嵌玻璃窗店門,門上掛著黃銅風鈴,而從玻璃窗望進去,能看見裡面微黃的燈光。
「我媽的老師年後過七十歲生日,剛剛聽小莫說,這個牌子的顏料還不錯,順道過來看看吧。」
溫知寒在陳列櫃前慢慢走著,依次掃過去,偶爾拿起某一樣認真端詳,而後詢問秦特助:「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秦特助:「我不懂這些。」
「也是。」溫知寒略顯為難地輕嘆一聲,沉吟一會兒,順理成章地摸出手機,「這樣吧,我問問林千,他雖然不思進取很久了,但這方面應該比你和我更懂一些。」
秦特助束著手安靜地跟在身後,心裡冒出一句「老闆您開心就好」,可嘴上依舊什麼都沒說。
溫知寒發完訊息,兩隻手各拿起一盒套裝顏料,都是質地油潤的木盒,開口處的鎖扣異常精巧,他對比著看了看,又隨口對著秦特助說:「來都來了,要不給林千也帶一盒吧,昨天聽他的朋友韓東說他好像有重新開始畫畫的打算。」
他說這話時,身體前後輕輕晃著,眉眼疏朗。
秦特助跟在溫知寒身邊很多年,知道他這個狀態代表著,他心情不錯。
「老闆,您開心就好。」
他依舊束著手,面帶微笑,還是把心裡話講了出來。
第二天沒出太陽,天有些陰,整棟穗恆大樓如往常般忙碌著。
會面本應在上午十點開始,金總助抬手看了眼腕錶,已經超時了十五分鐘,饒是他心理素質再強,也不禁心急了下,反覆催問許墨海的秘書,卻只得到許總還在堵車的回覆。
他感到奇怪,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此前很少見堵車的情況,但也無可奈何。他往會議室走去,正準備再去安撫一下溫氏來的人,門卻從裡面被推開了。
出來的人是宋臨。
金總助鬆了口氣,告訴他許墨海仍堵在路上的訊息。
宋臨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舉起手機。
許墨海二十分鐘前就發了一條朋友圈,金總助一眼便認出,圖片是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也就是說,許墨海其實早就到了,卻故意不現身。
他心口一懸,立刻摸出了手機。對方的溫知寒溫總也是有許總微信的,如果被他看到,那勢必會很尷尬。
可他仔細翻找一通,卻沒有發現宋臨給他看的這條分享。
「僅您可見嗎?」
宋臨抿著嘴沉默一瞬,拉住金總助說:「你讓他上來,就說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還給他。」
與此同時,會議室裡的溫知寒則已經開著電腦,在同秦特助核對一些別的工作了。和穗恆的合作談了大半年,因為時間合不上,溫知寒一直沒有和許墨海碰過面。這趟來的目的就是把合作敲定下來,可看情況多半不會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