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狗食日(第1/3 頁)
十數只火蚍蜉打量對手,片刻後,從甬道爬了出來,它們無視地心吸力,沿著洞頂、洞壁攀爬,行進時發出嘶嘶瑟瑟的聲音,讓人毛骨聳然。
盤土大聲道:“小心,不要被它們的唾液噴中。”
他還是說晚了,一隻洞頂的火蚍蜉張口噴出一串唾液,向著一名隊員射了過去。
那名隊員避之不及,臉上沾了一滴,頓時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用手一摸,差點驚厥。
半張臉沒了。
嚇得其他人魂飛魄散。
木冕大聲喊道:“砸石頭。”
運起勁力,撿起一塊就扔了出去,正中一頭血蚍蜉的腦袋,登時砸出了一個口子,血蚍蜉吃痛,搖擺著身軀退回了甬道。
其他人紛紛效法。
原始人力氣大,此時又在驚恐之中,砸出去的石頭力道比平時都大,這遠端攻擊可比血蚍蜉的口水強多了,很快,打退了血蚍蜉的第一波攻擊。
可強龍難壓地頭蛇,血蚍蜉集結兵力快得很,數十隻更大的血蚍蜉又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眾人又撿起石頭,將它們砸了回去,這回瞄得準,還砸死了十幾只,屍體掉到地上,流出了一灘綠色血液,竟將地面溶出了一個大洞。
好強的腐蝕性液體。
一名隊員喃喃道:“我寧願出去和從從打架,都不願死在螞蟻的口裡。”
他的話代表了其他人的心聲,與從從打,就算打不過,也是真刀真槍的明幹,死也死得像一個戰士。可在血蚍蜉的窩裡,人家吐一口口水,自己就得死,死得憋屈,死得窩囊。
正當盤土想叫上所有人出洞的時候,第三波血蚍蜉又擠了出來。
說是擠,一點都不誇張,越來越多血蚍蜉洶湧而來,把甬道全填滿了。
眾人面無血色,再去摸石頭時,卻發現地上的石頭,沒了。
盤土看去手中的石斧,不知是扔還是不扔,猛鶯忽然一聲驚叫。
原來那些從從竟然都追了進來。
從從不知在外面遇到了什麼,皆是驚慌失措,它們成群結隊埋頭就衝,見到不是同類瘋狂就咬。
“集結,防禦。”
盤土指揮著隊伍圍成一圈,武器向外,抵禦著從從群的攻擊。
從從腿長脖子更長,居高臨下,當頭噬下。
盤土和木冕首當其衝,並肩而立。
盤土沉喝一聲,石斧橫斫,劈中一頭從從的右腿,從從失足摔倒在地,木冕再一矛捅在它的腦袋,頓時了帳。
數十頭從從全湧進了洞裡,洞中縱是寬敞,也容納不了這麼多活物。
它們在狩獵隊手裡討不了好,更是失去了常性,迎頭撞進了血蚍蜉群裡亂撕亂咬,一時之間,山洞裡屍橫遍地。
數百隻血蚍蜉在自家主場更不可能退讓,酸性唾沫不斷狂吐,不僅腐蝕掉了對手還把地面融出了一個強酸池。
“擋住了!!”
盤土的石斧被一頭垂死的從從咬住,急切間抽不出來,另一頭從從張口就咬,身旁的骻連忙將他往後一拉。
固若金湯的防禦圈頓時出現了一個口子。
一名戰士來不及回防,被一頭從從從口子裡鑽了進來,一口咬掉了腦袋。
盤土摔在地上,眼見族人被殺,眼都紅了,他順手就拔起身邊一塊石碑狠狠的砸了過去。
咣。
砸得那頭從從腦漿炸裂。
他一聲大喝,舉起石碑就衝了過來,再度封住了口子。
木冕倉猝間瞥了一眼,見那石碑上竟然有幾個大字,可他的文化水平不高,根本猜不出來。
未幾,從從在左右夾擊之下,竟然全軍覆沒了。
從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