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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佑楠和孫喻自然是不想觸動兒子傷心的回憶，而裴印蕭在等蘇堯自己提。如果蘇堯並沒有像他那樣亂七八糟的奇怪記憶，甚至連車禍本身也模糊了，那是不是更好呢?

&ldo;裴印蕭，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rdo;

某天兩個人一起看完電影，正要去吃晚飯，蘇堯突然這麼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ldo;什麼有點奇怪?&rdo;電影很精彩，裴印蕭還微微地沉浸在其中。

蘇堯拉著他走到樹下沒人的地方，撣了撣座位上的灰塵。&ldo;你說我爸媽，為什麼都不提讓我去祭拜其他人的事情?&rdo;

裴印蕭彎下的腰僵住了，他站直身子，低頭看著蘇堯。&ldo;我之前去看過，他們大多數情緒還都很激動。這跟某個人單獨出事不一樣，我們去看，反而會刺激到他們。至於祭拜……也不太好打聽葬在哪裡。&rdo;

&ldo;是嗎?&rdo;蘇堯抬起頭，傍晚的天色有些昏暗，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捉摸不定。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這個病人?&rdo;

大病初癒的病人也能算是病人，這話並不無賴。裴印蕭舉高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ldo;你父母不讓你去，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我……其實在今天以前，我都相信那是我自己沒事找事在做夢了。但你既然這麼說了，我又覺得，那些夢大概是真的。&rdo;

蘇堯給家裡去了電話，說裴印蕭腳崴了，他要送裴印蕭回家，晚上就在那兒過夜了。他語氣急躁，雖然是因為別的原因，卻真的唬住了孫喻，讓她把心中的好奇全部打散了，沒多說什麼。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多說什麼，進屋之後直奔書房，搬了兩張板凳，面對面地坐著。

&ldo;你先來。&rdo;蘇堯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板凳一塊被磕碰掉漆的地方，聽著裴印蕭斷斷續續地講述。他所說的故事跟蘇堯記憶裡的幾乎沒有區別，唯一不同的是結尾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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