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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的鈴聲還在響著，小賀點了根煙，右手拇指搭在接聽鍵上徘徊了許久，隨後猛裹著菸頭，直接按了關機鍵。

「咔嚓。」

將電話關機以後，小賀退出手機卡，直接將其撅折。

……

道里區，某個帶有公共電話的超市裡，張才友戴著手銬，衝著彭國強搖頭回道：「第一遍沒接，第二遍關機了。」

彭國強皺著眉頭，撓了撓鼻子。

「要我我他媽也不接啊，昨天晚上我就應該到地方，今天才打電話，擱誰誰心裡都哆嗦啊。」張才友撇嘴回道。

「師傅，如果剛才撥過去的號碼回話，你就說有三個人來這兒打過電話，然後不用說其他的，直接聯絡我們七處就行。」彭國強囑咐了一句超市老闆，隨後衝著同事喊道：「收隊！」

……

另一頭。

小賀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住過的房間，隨後揚長而去，連一根毛髮都沒留下。

四十分鐘以後，小賀來到第二個住所，並且聯絡上了王濤。

在新房裡等了一會，王濤一個人過來談事兒，二人在室內喝著茶水，就聊起了正題。

「你的事兒，辦好了嗎？」小賀搓著手掌，抬頭沖王濤問道。

「早都好了，就看你啥時候辦了……！」王濤一笑，鬆了松領口。

「對方啥情況？」小賀追問道。

「膽小，有錢，就這情況唄。」王濤舔了舔嘴唇，隨後抻著脖子沖小賀繼續說道：「他是北伐的大哥之一，最早在溫州深圳混，但起家以後就回到東北投了點實業。滿北伐之所以能竄起來，是他在背後幫了不少忙，拿了不少錢！所以，我他媽一直懷疑，北伐可能跟他有一腿，說不定這逼養的，也是個能口吐雞巴的gay！」

「……！」小賀聽到這話，斜眼看著王濤，笑呵呵地說道：「你挺不是人啊！大哥的腿，你都敢斷？」

「哥們，這年頭，誰是誰大哥啊？向南大哥多不多？聽說都他媽掛上了北京李家的太子，但最後咋的了？不他媽還是該判判，該收拾收拾了嗎？最後，連張君被砸個無期，向南都沒招！操，把自己活好比啥都強。大哥是個稱呼，但錢才是保障啊，朋友！」王濤插著手掌，皺眉說道。

「呵呵。」小賀一笑，也沒吭聲。

「點兒，我可以遞給你。啥時候動手，你打聲招呼吧。」王濤說完這句，起身就走，而小賀也沒有挽留。

王濤走了以後，小賀孤身一人坐在屋內，並且在皺眉思考著。

張才友帶的兩個人，小賀是不準備再用了，有兩點原因：第一是張才友昨天應該就到了，但今天才聯絡自己，所以，情況很反常。第二，張才友這幫人只要來錢，那啥活兒都幹，所以，他們三個在警方那裡比較上線，而現在可能已經折在了半路上。

但如果這幫人不用，小賀又能讓誰去辦這事兒呢？大佛那邊急著要錢，這事兒已經不能再拖了！

膽子大！

遇事兒不哆嗦！

腦子靈活！

下手狠！

而且最好是生面孔，這樣刑警排查有難度！

而又有哪幫人符合這些條件呢？

小賀坐在床上冥思苦想半天，最後腦袋突然定格在了幾張人臉上。

「這幾個小子，能幹這事兒！」小賀舔了舔嘴唇，隨後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幾個熟悉的電話。

五分鐘以後，小賀撥打了最後一人的電話。

「嘀鈴鈴！」

正在林軍家喝酒的偉偉，兜裡的5s突然響了起來。

「餵？」林偉接通了電話。

「找個說話方便點的地方，我跟你說點事兒。」小賀聲音低沉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