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憐的女孩(第2/3 頁)
則。
這個女人仍然在和死亡賽跑,命懸一線。
小女孩背對著我,我看到她的兩條很直的腿,很不自然的擺成一個內八字杵著。
這是很典型的防禦動作。
我走上前,蹲下身,讓她注意到我,但並不和她離很近。她很警惕,眼睛裡吐露著淡淡的恐懼。
我沒有說話,拿出一顆糖果,她看了看我手裡的糖,又看看我,沒有任何反應。
拿出第二顆的時候,也沒有。
當我拿出第三顆糖,將三顆糖在手心裡擺開,對著她的時候,她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果斷地拿走,裝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然後伸出手,示意我牽著她。
一旁的護士悄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這孩子一直不接受包紮,也不肯走,把她急出了一身的汗。
我和總探長打了招呼,他們會繼續進行現場勘探。他每次都會讓我把我認為最重要的證物帶回會館,我看著手裡那雙攥地緊緊的小手,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已經完成任務了。
女孩一路朝車前面看著,並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樣東張西望。隔一段時間就會揉眼睛,我說想帶她去醫院看看,她只是搖頭,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安靜。
她不過十歲而已。
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是她的母親。
別墅炸燬,根據現場的搜救情況,有個人被埋在裡面了,生死未卜。
是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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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送到會館,找了底層的一間休息室。雪子很聽話,一言不發,傷口包紮也很配合。
美智子在房間裡陪著她,我在門口思考著,要怎麼給一個經歷瞭如此大創傷的女孩子做筆錄。
以總探長的速度,今晚各方的基本外圍資料都會到位,我要在七點二十的例會之前,讓雪子說出自己今天凌晨所見的一切。
醫院那邊傳來訊息,她的母親沒有大礙,兩天左右就可以甦醒。而她的父親,井川雋夫,從廢墟里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爆炸發生在凌晨,就目前的證據來看,雪子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
我拿著藍色皮夾,再三猶豫,還是敲門進去。她看到我翻開本子,很從容地問我,“我母親怎麼樣了?”
她的發音很不標準,不仔細聽甚至沒辦法辨別,應該是從小聽力受阻,連聽音學說話也受到了影響。
我儘可能自然地、很大聲地一字一句道,“小朋友,你母親沒什麼事情,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偌大的歡喜,“你是要問我什麼嗎?”
我一愣,隨即點頭道,“對,你不要緊張,我們只是……”
“你問吧。”她打斷我的話,有些急切。
我飛快整理了措辭,“案發的時候,小朋友你看到了什麼可以告訴叔叔嗎,放心,你慢慢地……”
“只有三個人在。我母親,我,我爸爸。我當時站在樓下,看到我母親上樓了,然後很快就爆炸了。”
她講話的速度,甚至比我還不假思索。沒有緊張,沒有絕望和激動,也沒就任何細節做任何解釋。
我儘量隱藏著我的困惑,繼續問道,“小朋友,你有看到別人麼?”
她很堅定地搖搖頭,“我沒有看到,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美智子回來的時候就帶了錄影,剛才我已經全部看過,和她說的一般無二。加之實在太早,黑漆一片,有用資訊很少。
問題是……
她是井川雋夫和千藤百慧的獨生女,現在她父親已經離開,她母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她這樣的證詞,如果這起案子不是自殺的話,那無疑是把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的千藤百慧送上風口浪尖。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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