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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不接受補償的也全款退回了。」季應說著,視線在沈頌身上掃過,「倒是你,衣服還是昨天那件,又去物件家過夜了?」
沈頌一聽這話就來勁,豌豆射手一般地吐出一肚子苦水:「別提了,昨天不是我倆在一起一個月紀念日嗎,我倆就去那什麼餐廳吃了頓飯喝了點小酒,尋思著天時地利人和,怎麼也得把事辦了,結果那王八蛋說他不想做0,可我也不想做下面那個啊,到最後在床上你來我往打了一架,還把鄰居招了過來讓我們兩個死基佬大晚上走後門小聲點,無語得要命。」
季應不懂他的苦,在他看來做0沒什麼不好,反正累得也不是自己。
他和沈頌是選修課上認識的,也不知道後者那奇怪的gay達是怎麼作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自己。雖然性格完全不同,但莫名其妙地就是傾蓋如故,交上了這麼個朋友。
只是這麼多年,沈頌的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他才剛玩上戀愛合約的遊戲。甚至還被沈頌嘲諷過:「我的車已經在海棠馳騁多年了,你還在隔壁玩純愛。」
只可惜前方路況擁堵,這車怕是剛啟動就原地熄火了。
季應:「你們倆挺有意思的。」
隨便一個人認了栽,這事早就成了。季應沒記錯的話,上週沈頌來他家也是說的這檔子事。
沈頌甩了甩手,走到他身後撩起季應的頭髮:「可惜我倆對對方不來電,不然搭夥過日子多好——我前幾天剛看了一個編發教程,反正你手也斷了,今天我幫你編個?」
季應甩開他的手:「上次被你弄打結的頭髮我梳了五分鐘,差點沒出去剪了,你省省吧。而且——今天我打算和他去吃火鍋。」
他給保溫箱裡的小黑蛇餵了早飯,單手抱著兩個快遞箱子站了起來。
沈頌開始還不太明白編頭髮和吃火鍋有什麼特別的關聯,直到季應站在門口催他,才恍然大悟——
「行啊你,手受傷還可以多享受點別人的服務是吧。」
去菜鳥驛站寄了快遞,季應又繞去了a大宿舍樓下買了杯咖啡,才沿著銀杏大道去了教學樓。
他本來就相貌出眾,平日裡在學校時沒少被人打量,更不論今天手上還掛了白,一路上收穫了成倍的關注。
課表是託關係找別人要的,昨晚給江平野發的訊息只得到了一個「好」的回覆。
季應不知道自己的不請自來會不會讓對方生氣,但是這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在思考這附近哪家火鍋比較好吃。
江平野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路燈柱下的季應。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襯衫,下擺扎進了褲腰裡,再往下的兩條腿又細又直。大概是因為手受傷不太方便,連頭髮也沒扎。受傷的那隻手被吊著,還拿著沒有喝完的咖啡,完好的那隻手握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神情糾結又苦惱。
江平野想像得很好,玩消失、裝冷漠,連對方的訊息都是簡單至極地只回一個字,但卻沒有想到季應會直接出現在教學樓下,全然已經摸透了他的時間。
「你怎麼來了?」
這話其實問得不太客氣,換作別人估計也得回他一張黑臉。季應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歪著頭看他:「來找你吃飯。」
江平野下意識地說:「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
季應頓了一會,疑惑道:「還需要預約啊?」
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太過自然,江平野甚至以為對方在陰陽自己。
「……不是……走吧,去哪吃?」
季應似笑非笑地掃過江平野的白色t恤和外搭的與自己幾乎同款的白色襯衫,上下唇一碰,小聲說:「吃火鍋吧。」
江平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是應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