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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我不是小孩子。」話落,他便捧起了季應的臉,俯下身再次吻住了他。
這個吻比之前那個還要兇狠。
季應後知後覺地想要掌握回主動權,但在舌頭探進來的那一刻,所有的推拒都宛若欲拒還迎一般,被他直白的侵略一一化解。酥麻的感覺從尾椎骨漫上,頃刻間傳遍了四肢百骸。
江平野的另一隻手壓在了他的大腿上,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光滑的面板上來回摩挲,奇異的感覺讓季應剋制不住地戰慄,想要張嘴喘息卻只能更加迎合上江平野的吻。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季應都有些頭昏腦漲,所有氧氣彷彿都要離他而去。在視線模糊中,他看見江平野起身脫下了上衣,露出寬闊的肩膀與線條分明的腹肌。
季應沒忍住,抬手摸了一把。然後被江平野抓住了手。
……
江平野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在裡面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撕咬開包裝,接住落下的圈,他直視著季應神情狡黠的臉。
「季應,你知道我對你有慾望嗎?」
「我知道。」季應蜷起了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了勾了一下。
「我今晚本來……」
「我知道,阿野。」他帶著江平野的手,貼在自己嘴邊輕輕一碰,又用臉去蹭了蹭,「坐吧,我想跟你坐。」
作者有話說:
不是錯字,感覺奇怪的地方可以自己體會,是我故意改的
第41章
季應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中是一望無際的海,氤氳的霧氣在海上流淌。水草纏住風,水母流過礁石,粼粼的波光在眼前滑過,黑色的長裙掛在腰上,變成了束縛他的尾巴,載著他一路向上游去。
晨昏線割開一道瑰麗的光。身體隨著海浪顛簸,潮濕溫熱的海撫摸著他的身體,發出帶著曖昧意味的浪潮聲。海草纏繞著他的尾,給他帶來了異樣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痙攣。
終於,他乘著海浪躍出水面,感受著海水之外潮濕又腥鹹的空氣,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偶爾還能洩出幾聲顫抖的尾音。
可沒過多久他就再次被拖回深海,失重帶來的快感與恐懼一下子席捲而來,季應失聲叫了一聲,大片海水湧入他的喉腔,彷彿要將他溺死在這裡。
半夢半醒之中,水流滑過他的背,沿著脊骨一寸寸往下,像是在觸控易碎的瓷器。最終那股水流纏住了他的尾巴,嚴絲合縫地。
「阿野……」氣息都要亂了套。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
「我在。」他聽見那個聲音說。
魚尾甩開海水的浪,成群的水母在他眼前舞動,落入海水的繁星幾乎模糊了他的視線,眼前只剩下絢麗的白。
「謝謝你讓我得償所願。」季應囁喏著,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在散在海水中。
·
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敲門聲很輕,如果不是察覺到從腰上抽離的手與細細碎碎的動靜,季應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隱約聽見來人說了什麼「出發」,然後便是江平野沉默幾秒後的「再等半小時」。
季應有些困頓地坐了起來,手心擦過身邊還留著餘溫的床單,暈暈乎乎地下了床。兩條腿都在打顫,酸脹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爬上腰,讓他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
但睏意已經驅散了大半。
他近乎冷靜地站在鏡子前,直視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他說江平野是曠野上不受拘束的狼,但沒想到或許更接近狗,不然也不能這樣留印記。
「唔……」季應抬起手,指尖試探地壓在胸口的紅印上,往旁邊一抹。
還蠻疼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