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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椅子跟枷銬無異,只是連腳也束縛住了。
傅勝一看到兩人進來,目光憤恨不已。
他本不該有如此結局,他應該是扶搖直上的未來,而不是這陰暗牢籠。
獄卒給洛無塵備了椅子,澹臺卓坐在沉木桌案後。
「傅大人,知道些什麼,如實招了吧。」
這邊天牢的審問如火如荼,而另一邊,珉武王府。
印少明昨晚就回來了,連哄帶騙地讓一個官家子去做這事兒。
初時那官家子還不肯,印少明不得不為他分析現今朝堂局勢,把印朗往皇上之上捧,狠踩其他官員,又說了那人如何有才,是別人不識貨,錯過他是他們的損失,而珉武王慧眼識珠……
那人向來不得志,太子在的時候被太子壓著。太子落馬,又被他爹壓著,現今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出頭之日,珉武王許了他夢寐以求的好處,又怎麼可能不上鉤。
可是昨晚半夜,宮中就再也沒了訊息,直到今早傳來澹臺卓進宮去審傅勝了,印朗才知道失敗了。
「這就是你做的事?」印朗指著印少明的鼻子破口大罵,差點沒把印少明罵得塞回孃胎。
可惜他娘早死了,只能閉口不言,心中卻是恨極了印朗。
「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
印少明很想回一句嘴:你有用,你怎麼不自己做?還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明知道我就是一個廢物。
可印朗終究不是澹臺卓,印少明也不是澹臺漭,他沒那個膽子跟他爹頂嘴。
「爹,傅勝這次雖然沒死成,可不代表下次死不了,更何況,我們還有傅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傅家兩個兒子都是酒囊飯袋,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麼?更別提傅家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兒了。」印朗的語氣是濃濃的鄙夷。
可皇帝抓了傅勝跟傅夫人,卻沒動他的家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印朗發現,自從皇帝的身子日益漸好,他便愈加摸不住皇帝的性子,好像隨著身體的好,就連性子也變了似的。
印少明卻覺得他爹此言差矣,不由朝他爹獻計,「既然皇上沒有動傅家的兩位公子,不若我們……」
印少明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可印朗在聽到印少明的話後,原本盛怒的臉陡然轉笑。
隨後猛地拍了一下印少明的肩,「果然虎父無犬子。」
印少明被這一拍,痛得臉色發白,可不得不朝他爹揚起一張笑臉,聽著這聲誇讚,很不要臉的接下了。
宮中,乾寧殿。
宋毓跪在殿中,說了洛無塵要將他送往傲風山之事,只怕拜師大典這事兒不過一場空。
宋毓早就料到了皇帝的反應,只是還存了一絲希望,他希望他父皇能留下他。
「國師出自於傲風山,他既然誠心教你,讓你闖一趟而後教你醫理,也不無不可,這也算是成全了你為朕身體著想的本意。」
這句話,算是將宋毓這數年來的經營直接毀於一旦。
先不管權勢,天高皇帝遠,如何他也鞭長莫及。
傲風山於京都皇城而言,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半月有餘。
「你去吧,朕等著你學成歸來。」這一拜師大典,直接變成了宋毓的送行之禮。
宋毓死心了,不由閉了閉眼,還得對皇帝感恩戴德,許諾定會學成歸來。
這邊洛無塵跟澹臺卓審訊到了日上三竿,第一日並未動刑,傅勝一直跟他們打著太極,回答的都是若有似無的訊息。
離開天牢的時候,澹臺卓唉聲嘆氣,跟洛無塵道:「從前我怎麼不知道,這傅勝的嘴這麼緊。」
「只怕他還等著珉武王來救他呢。」洛無塵出了天牢就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