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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晴點點頭，下車，鎖門。

秦雲雁七拐八拐地帶她去找姜一葉，他對警察局跟去自己家似的，根本不用接。

不多時，他們就見著了顧錦的遺體。

冰涼，毫無人氣，像是在陳年老冰中封存了許久的猛獁象。

秦雲雁看著那張臉，明明一直盯著，卻覺得視線漸漸模糊，腦子裡那人的形象也變了一番。

不得不說，那遺體比秦雲雁昨天看到時平靜了不少，臉上的錯愕和驚訝沒了，有一點祥和的意味。顯然是入殮師的功勞。頭以下都拿白布蓋著，身體像是有些變形。

賈晴看到的那一刻就忍不住了，藉口去衛生間去外面哭。

秦雲雁比自己想像中冷靜，他用微信問姜一葉：身體哪裡找到的？

冷漠的停屍房裡此時只有他和這位老刑警，製冷器的嗡嗡聲填滿了整個空間。姜一葉嘆了口氣：「垃圾場旁有一條河，順著河一直漂，一家農戶看見了報了警。撈上來時已經出現了巨人觀。推斷死亡時間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晚八點左右，手環裡的資訊也證明瞭這一點。」

那陣他還在昏迷，但後來看手環傳輸回來的資料，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秦雲雁只是點點頭。

「由你給的手環定位判斷出是他的，但他手上沒有你描述的那個紅色的表。」

秦雲雁抹了把臉，最後看了一眼靜靜躺著那裡的身體。

他指了指外面，手機發訊息：出去聊。

賈晴看他出來了，也知道他們要談事，問：「我聯絡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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