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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將自己的死亡說得輕描淡寫,給墓碑掃雪的手甚至沒有抖。
「十輩子?什麼意思?」賈晴有些懵。她好不容易適應把秦雲雁的計劃理解為□□復仇文,這咋又變前世今生文了?
「他會懂的。」不過多解釋,反正說的人和聽的人明白就行,傳話的無所謂。
秦雲雁輕聲卻堅定地說:「總有一些事情排在愛情前面,對我對他都是這樣。」
這個道理還是錦書教他的。
雪停了,風將雲刮到一邊,露出許久不見的太陽。太陽沒什麼暖意的光照在大地上,也只是為行人添了點亮。
秦雲雁單膝跪在顧錦的碑前掃雪,在白雪飄飄中,這是項毫無意義的工作,他卻樂得如此。賈晴這才注意到顧錦墓上的照片是手繪的,模樣卻是基於顧錦和錦書之間。
「我這一年總是以為他是我的幻覺,每次一怕就來這墓地,起碼看到這墓碑的時候我知道他存在過。」他說。
賈晴也不打擾他,站起身環顧四周,都是墓碑,也實在沒什麼景色,全是故事。
每個人都是一本故事,有的薄有的厚,有人被世人銘記有人落灰。
她站在半山腰看見遠方駛來一輛麵包車,她知道到時間了。拽了拽秦雲雁示意那輛車的到來。男人瞥了一眼,悠閒地哼起了古老的歌。
賈晴拿起自己的傘,將每個傘頁捋順,收傘。最後問了個問題:「它迫害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你要逞強去當英雄?」
男人撓了撓頭,將頭髮向後梳了梳,模稜兩可地解釋:「這『復皇』組織原名『尋風』,追尋顧長風。所以,還是我來了結它比較好。」
也不管賈晴聽沒聽懂,他自顧自說:「它害了這麼多人,該了結了。」
「也可以理解為,我這該死的責任感在作祟。」他道:「行啦,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到時候可以補會兒覺。」
賈晴往自己車的方向回,走下去兩節樓梯又回過頭「回見?」
「回見。」秦雲雁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回到自己坐了好幾個時辰的石階上默默地等。
他又哼起那古老的歌,抬頭看著白藍相間的天。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秦雲雁閉上眼倒數。
二,一。
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捂上了自己的嘴鼻,不出兩秒就失去了意識。
最後的時刻,他想:這次沒拿棍子敲頭,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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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雁:就你會搞消失啊!我也會!
錦書:我被動你主動能一樣嗎?
秦雲雁:我不管╰(‵□′)╯
第39章 心之所欲
綿延無盡的高山遮住了太陽,逼著那所剩無幾的暖意離開。七拐八拐的山路上,一輛不速之客橫衝直撞。
這雖然還在春節內,但是在山區,又是邊境地區,方圓十里地看不見半點炊煙。
秦雲雁枕著油桶緩緩醒來,摸到手上膩糊糊的東西,他忽然清醒自己現在聞不到氣味,不然他得把前兩天吃的和胃酸一起吐出來。
山路雖是瀝青路,但年久失修,坑坑窪窪的,顛得頭暈。
他在麵包車的後排「座」上,或者說是後備廂更恰當。
車窗都拿黑布蒙上了,夕陽從最前方的擋風玻璃射入,給他送來所剩無幾的光。
秦雲雁瞎扒拉了一通,扶著車壁坐了起來。
旁邊的人看見他醒了,也不幫忙,只是提醒前面開車的和副駕駛位坐的。
又是三個人。秦雲雁快速做出反應,那應該是他身旁那個人手裡一把槍,副駕駛一把槍。
這次沒被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