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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雁是顧長風,但何憐葉不是顧末。
s國的東北部和華國的西南部接壤,復皇之前挖的那些隧道也都是在s國東部的山脈裡挖的。何憐葉不知道有華國的特別行動,他的兵又足矣滅掉舊黨剩的這些殘兵敗將。
法院的審判六點結束,何憐葉開車過來需要十一個小時,也就是第二天五點左右能到這裡。他的心腹肯定早上收到訊息就往回趕了,所以這個時間差不多能遇上。
秦雲雁想到何憐葉也許等不及開車,沒準會換另一種更快的方法,就比如坐飛機到j市,然後再開車過境,這樣起碼能節約六個小時的時間。
他思索片刻,開口道:「到那邊你先把我放下,我去看看有沒有人。」
「不行,你這小身板根本折騰不起,把槍給我,我去。」吳卿婉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
秦雲雁的語氣比她更硬,他不經意間就帶上了上位者的壓迫,毫不允許別人破壞他的計劃:「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跟何……他們的頭頭有仇,必須要解決。他們看到我就會分走大部分人手把我擒到新黨的地盤,你抓緊時間聯絡上姜一葉,告訴她抓不到劉乙的話可以定位我手機。」
吳卿婉皺著眉開車,眼睛時刻不離開前方的路面。她沉默良久,沒回話。
秦雲雁當她預設了。
昨夜還燈火通明的復皇總部在一天之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遠光燈明亮的光指引著黑車在夜空下前行。
復皇的總部很大,大到從一頭開車到另一頭都足矣睡上一覺。腎上腺素帶來的興奮漸漸褪去,秦雲雁又感覺胃疼了。
他今天就早上吃了塊麵包,剛才又把羽絨服送人了,現在是又冷又疼。
車內又很靜,駕駛位上吳卿婉又板著臉一句話不說,除了汽車發動機發出的咆哮外聽不見其他。
在寂靜中很容易回想以前的事,秦雲雁忽然有些後怕,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怕剛才那個被折磨的人真的是錦書。
而莫名其妙在於他知道錦書不會讓自己處於那個境地。
先不說錦書的武力值,就算失手輸了,他也會拼盡全力殺掉能除去的一切敵人,然後毫不猶豫地自刎。他永遠希望自己能體面地死去。
就算自己每天受著病痛的折磨也會當做無事發生,心事也從來不跟別人說,犟得要命。
前世就是錦書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給他留了個遺書走了。這輩子也是,一個人頭快遞,一封信。
現在又去了某個他不知道的地方,還瞞著他。他這些年怎麼過的?有沒有被欺負——他會揍回去就是了。那個未知的地方危不危險?都交往了些什麼人?
都好想知道!真覺得我可以什麼都不問嗎?我脾氣這麼好嗎?
越想越氣,大腦又脹又累,都顧不上胃疼不疼了。
生氣過後,秦雲雁貼著冰涼的窗戶降溫。漆黑的眼眸看著外面忽隱忽現的火光與漫天星辰,他們一個承載著一個傳承了七百年的組織的滅亡,一個承載著千萬年以來人類仰望時的希望。
閉上眼睛,錦書正笑著叫他。
秦雲雁意識到:我想錦書了,真的好想好想。
……
遠遠地看見前方燈火通明,吳卿婉將車停在了隔著一段距離的綠化林裡。
秦雲雁看著天上月亮的位置,估計現在應該是九十點鐘的樣子。他身上穿了件寬大的毛衣,裡面穿了件秋衣打底。秦雲雁把槍別在腰間,伸手去拿吳卿婉隨手扔到後座的鐵棍。
吳卿婉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去送?」
男人一邊拉開車門,冷風灌了進來,他打了個寒顫。一邊回應:「是啊,這樣還能少受點苦。」
說得十分隨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