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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塵除了初來時問過楚陵,後面竟是再也不曾提過半分,這讓楚荀更為不安,薘楚皇帝因為沈牧亭的到來,興奮得異常。
可薘楚聖地,必須在二月二這天才能引出長生劫。
「一天,就一天。」楚荀不斷的安慰自己,「除了蘇荷,誰也不清楚聖地內裡究竟如何。」
楚荀這時全然忘了,沈牧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仇軒是有些不安的,這麼大的事,交給洛無塵一個人,他終是不放心。
「公子,你確定……」
「有什麼不確定的?」沈牧亭端起一盞茶,學著洛無塵的模樣,輕輕啜了一口,倒也別有一番滋味,這才道:「你只需告知阿溟便好。」
仇軒這才領命而去。
沈牧亭看著仇軒離開,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將這事交給洛無塵,沈牧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馬前卒」這事是洛無塵同意了的,他們為盾,只是,洛無塵怕是要受一點苦了。
對於薘楚聖地,沈牧亭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有一道疤。
這件事,他連月燭溟都不曾說過,他的精血非比尋常,他是真心想要跟洛無塵合作,沒有付出,又何來誠心呢?
洛無塵會不知道嗎?
不,沈牧亭很確定,洛無塵乃為神醫,不可能知道,否則他又豈會做他馬前卒?
京都城外,澹臺漭等人忙得不可開交,可到底不曾慌亂。
特別是澹臺漭,越是危急之時,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鎮定非常。
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也不能亂,裡面那個被刀架著脖子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遙遙眺望著京都,儘管那人不在身邊,也聽不見,可還是啐了一口:「洛無塵,此事一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京都城內的洛無塵,卻在此時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月上柳梢,難得有了一芽新月,月光隱隱,卻慘白滲人。
青黛為洛無塵穿上紅袍,頭戴金冠,原本的冷淡疏離被這一身紅衣襯得像是一團燃燒的火。
「公子——」青黛溫聲細語,道:「邵雪月已然率領雪月閣埋伏於聖地,洛寒衣跟夜紹溟也已經入了宮……」
聽得洛寒衣之名,洛無塵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便又釋然了。
洛寒衣本就是薘楚人,更是楚陵的舅舅,他們都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不得不離開薘楚苟活,這麼大的事,洛寒衣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現今他冒險回來,怕也是想幫他,也是幫自己。
洛無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態度淡然:「我知道了。」
青黛還想說什麼,到底什麼都沒說。
公子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左右不得,只得沉默。
「九螭可有來。」洛無塵忽然開口問。
青黛立即道:「九螭跟赤雪都來了,就在澹臺小將軍那裡。」
宮中有沈牧亭,又有洛寒衣跟夜紹溟跟邵雪月等人,幾乎十拿九穩,只是,這個「萬一」,卻是不得不防的。
洛無塵招了青黛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青黛抿緊了唇,滿臉都是不贊同。
可是在洛無塵那雙看似溫潤,其中卻全是不容置否的堅定時,青黛不得不把那句反駁的話嚥了下去,抱拳領命道:「是,公子。」
洛無塵梳妝鏡前坐了下來,觀摩著鏡中的自己。
面點紅妝,讓他整個人都被襯得有些妖異,特別是眉心那一點金色細鈿,讓他處處都透著薘楚人的風情來。
薘楚風俗,就算是個男人,在成親當日,也是需要著妝的。
屋子裡頓時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