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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來幹什麼?」
她自恃身份,雖不知道阿謠是怎麼進來的,可到底找回了些底氣。
阿謠淡淡瞥了對方一眼,不同於秦宜然那種盛氣凌人中夾雜著些許慌張,糾結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的不體面的樣子,阿謠的一言一行,就連面上的每一個表情,都顯得從容自若。
多虧了胡氏數月以來連日教導。
阿謠只說:
「自然是來赴宴。秦大姑娘擋了路,現下可以讓開了麼?」
秦宜然自從那夜揭露了阿謠假孕的事情之後,不僅被太子憎惡,就連一向對她寵愛有加的表姨母皇后娘娘也重重地責罰了她,並且,再不像從前那般看重她。
這件事情叫秦宜然一直如鯁在喉,她一回到永昌伯府就將那個亂出主意的丫鬟狠狠打板子懲治,又找人牙子發賣了,可是饒是這樣做,心中仍覺得不解氣。
在此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現下見到阿謠卻是懂了。
她所受的所有苦,全是怪此時眼前這個女人。
一個出身廣雲樓的妓子,怎麼也配跟她比?怎麼配將她害到如此田地?
越是這樣想,秦宜然心中的恨意越是難止,她瞪著阿謠,眼中是恨恨的火,像是要將阿謠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擋了你的道?林謠,你怎麼還不肯認清你自己的身份?我不管你今日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若是還不走,稍後我稟明瞭皇后娘娘,到時候你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秦宜然也在心中想過阿謠是怎麼進來的,左右不過是被太子帶進來的,他堂堂儲君,在這邊哪個角落裡給她安排個位子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這樣一想,她就更是恨得牙癢癢。
現在周圍的公侯夫人、官家小姐全從旁看著,阿謠瞧著秦宜然這副喪心病狂的模樣,實在不欲多言,便乾脆道:
「我還要去找我娘,秦姑娘想發瘋便找別人吧。」
旁人從旁看起來,阿謠這般做派,實在要比幾乎氣急敗壞的秦宜然體面得多。
貴家小姐最注重的就是體面,是以,秦宜然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叫此時周圍的小姐們不敢苟同。那些公侯夫人更是默默將秦宜然記下來,預備回府之後講給教導兒女,以此做個反面例子。
秦宜然則是已然怒氣攻心,控制不住,什麼話都出來了:
「你還有娘?你不是孤兒麼?你娘莫不是那廣雲樓的鴇母?」
……
這話一出,連旁邊坐著的貴夫人都再也聽不下去,其中有人直道:
「秦家姑娘,你家父母就是這樣教你說話的?怎生這般話都說得出來?莫說人家姜姑娘好端端走過來什麼也沒做就遭你為難,即便是她做了什麼,你也不該這樣說話。」
另外的夫人也跟著附和:
「李夫人說的正是。秦大姑娘,你再這般口無遮攔,姜夫人聽了定要怪罪你。」
秦宜然聽著她們的話起先還聽得懂,可是後來聽到什麼「姜姑娘」「姜夫人」云云,便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
誰不知道京城達官顯貴中,姓姜的只有一家。
就是那衛國公府。
秦宜然冷然笑笑,林謠這個賤人能跟衛國公府那樣的門庭扯上什麼關係?
她正欲開口繼續與阿謠說什麼,可是未料,口還沒張開,便見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美婦人走過來,她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衛國公夫人胡氏。
秦宜然正欲與對方說話,卻還未等張口,就聽對方聲線冷冽,說道:
「秦大姑娘這樣出言冒犯,欺人至此,是覺得我們衛國公府沒人了麼?」
這話聽得秦宜然身形一顫。
有什麼不好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