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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他的話被裴承翊一抬手否定掉,太子爺十分堅定地說,
「孤去看看她。」
這個「她」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他到底是男人,身子強健,即便是跪了這兩個多時辰,也未有太多影響,只是步子不免慢了些。等到裴承翊推開靜軒閣的門時,便瞧見阿謠換了一件略顯樸素的衣裳,正端端坐在榻邊兒,顯然是有話說。
一見男人進門,阿謠便扶著床圍欄站起身,恭謹地行了一禮,低聲喚:
「太子殿下。」
她有話想說,也不想多說什麼廢話,意欲直入正題,可是剛啟唇,聲音還未發出來,就突然見剛進門的男人三步並作兩步,霎時間到了她跟前來。
高大的身形擋住她面前的光線,投出足以籠罩住她的陰影。他的身子溫熱,散發著熟悉又陌生的淡淡香氣。
阿謠還沒說話,突然背上一緊,下一瞬,就倏然被男人攬進懷裡,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他抱她的力氣很大,修長的手在她背後一下下拍著,似乎是在安撫。他在她的耳邊吐息,輕輕淺淺喊她:
「謠兒」。
低低啞啞,一聲又一聲。
阿謠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還好理智回籠的那一刻,她卯足了氣力,一把將男人推了開。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想做人
可惜女鵝不需要這狗了
第15章
偌大的房間裡,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靜得再沒有其他聲響。
門外,春喜和寶菱守在門口,半點聲響也不敢發。
被阿謠這麼推開了以後,裴承翊才看清楚她現下的模樣。她的面色仍是白,不過並不像是平日裡那樣瑩白有光澤,現下的她,面色略顯蒼白,雙眼紅腫得叫人看上一眼就要忍不住憐惜。
不過那雙眼睛卻是迷茫中摻著堅定。
裴承翊不經意間掃到床榻上大咧咧擺放著的包裹,顯然是不擔心他會發現。
這一刻,莫名其妙的,他便覺得心下一沉,生出些不祥的預感來。
不過冷靜持重如太子殿下,自然是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露出來,他只是說:
「日後莫要衝動,有事情先知會孤一聲。」
聞言,阿謠一時沒控制住,倏忽冷笑了一聲。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總是如此,在外百般懲罰,回到東宮裡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又假意惺惺給些自認為的恩典,還要旁人收到這恩典的時候感恩戴德,泣涕漣漣。
裴承翊一點兒也不瞭解阿謠,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是一個絕不會輕易動搖自己想法的人。
既堅定,又堅強。
正如此時,阿謠站在原地,稍稍抬目,與面前的男人對視,紅著眼,一字一頓: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今日懷王府的小宴已散了,妾身和殿下這一場,便也就到這裡吧。」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哀傷得有些發顫,可是說話語速未有半分遲疑。
筵席結束,曲終人散,原是一語雙關,偏偏有人聽懂了裝不懂:
「哪裡到要散了,我們才剛剛開始。」
男人說著,便伸出手,意欲去拉阿謠,可是被她一往後一退,便躲了過去。
阿謠尚可冷靜自持:
「過去數月,感激殿下諸多照顧,日後,希望殿下歲歲平安,也與阿謠歲歲年年長長久久不再相見。」
他們兩個身份差距這樣懸殊,堪比螢火之光與當空皓月,實在不般配,面前在一起,收到的便只有無盡的傷痛。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阿謠的堅定,裴承翊先是頓了一頓,緊接著便垮了面色,聲音也冷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