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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了店裡,甜坯子就是青裸做的酒釀,冰凍了,確實又甜又涼還有一種酒味。嚴念初買了兩份甜坯子,兩份雞爪和雞翅,還是去隔壁飯店買了兩碗羊雜湯端了來。海若說:鳳凰是喝醴泉吃竹果的,看來咱不是鳳凰,只喜歡吃些動物下水。嚴念初說:咱不是鳳凰,可這雞爪雞翅是跪的飛的,也是&ldo;貴妃&rdo;呀!海若看著嚴念初先把羊雜湯唏唏嚕哈地吃喝完,額頭上沁出一層汗,突然說:你是要找個保姆?嚴念初一下子變了臉色,說:徐棲給你說的?海若說:徐棲離開縣城那麼久了,她能找到保姆?就是在那裡找一個,沒經過培訓,哪能做得好?!你知道我家以前的保姆好,雖然離開六七年了,但她還在城裡,又保持著聯絡,你可以給我說呀,我聯絡一下,她能來便好,來不了她還可以推薦個可靠的。嚴念初說:唉,我是不想害擾你麼。海若說:你還少害擾我啦,這次倒自覺!是給你老孃找的?嚴念初說:嗯。頭抬起來,卻看著窗外,窗外街道上,有人在拿著一隻氣球,氣球在空中一躍一躍的,但還是被線牽著,人和氣球就經過窗子to嚴念初突然說:妞妞回來了。海若說:啊妞妞回來了,是妞妞回來了?!嚴念初說:我把妞妞從她爸那裡要回來了。她爸年紀大了,一個男人帶不好孩子的。海若說:當初我就主張你要孩子的撫養權,擔心你不從小帶著,將來母女就容易疏遠感情。現在孩子回來了就好。嚴念初說:她回來了我還是沒時間帶她,就放在我娘那兒,婆孫倆一老一小的得有個保姆,保姆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這就心煩意亂,又不願意把這情緒影響給別人,便把手機都關了。海若說:是關了幾天幾夜了!可你也不想想,你把眼睛一閉,看不到別人了,別人也看不到你了?嚴念初把墨鏡卸下來,要說什麼,嘴張開了又沒說。海若說:做盆子罐子時如果有了裂縫,勢必以後就漏水。嚴念初說:唉,我這婚姻真是失敗。海若說:咱這姊妹們誰的婚姻好過?蒜剝了皮都光光潔潔的,咬嚼了只有自己知道又辛又臭麼。這些道理誰都懂,真正遇上了誰又都是慌張無措。保姆的事我給你聯絡,咱就不再說啦,我倒要問問你和應麗後的事,應麗後把情況給我說了,當然她是她的說法,事情到底怎樣,我還想聽聽你說。嚴念初嘰嘰哼哼了一會,抬頭看著海若,說:海姐不是來買包的,來挑膿包的。海若說:膿不挑出來瘡不好麼。
嚴念初說:這就像逃犯逃了那麼久,總是惶惶不安,等到被警察抓捕了,也算是解脫了。嚴念初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最後攤了手,說:這事我倒一肚子委屈,本來也想給你說哩,又怕你無故生氣,沒想她先給你說了!我這是一片好意要讓她獲些利的,她也是前三個月得了那麼多利息,還請我吃飯,送了我一套韓國化妝品,天有不測風雲,我哪裡能料到有後邊的變故?海若說:不是應麗後主動給我說的,是她人一下子瘦了,頭上白髮多了許多也不去染,我問她怎麼啦,她才給我說了這事。她也感激你當初的好意,也正是這樣,她才同意了不再要利息,能還本金就可以。可她生氣的是你們重新訂的合約,上邊你的直接擔保人換成了間接擔保人,認為你是自保就全然不顧及她的利益了。咱們這麼多年,難得感情親近,這件事她當然是想賺便宜的,世上的事想賺便宜必然就少不了風險,但她確實是單純沒心機的人,當她發覺新合約由直接擔保變成間接擔保,是誰誰都心裡不高興。嚴念初說:海姐,我過後也想了,或許我有些自私,有些害怕,不該耍小聰明。我給她打電話,她躁得很,罵我,把電話就掛了,再不見我。海若說:不管是直接擔保還是間接擔保,你都要保的,你就是保不了,大家都起來想辦法保,那錢不是個小數目,不能讓白白就沒了。嚴念初說:應麗後的錢沒了,我能心安嗎,為這事失去一個朋友,我能不難受嗎?海若說:這就好,也就是為這一點我才找你的。嚴念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