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先發制人(第1/2 頁)
韓凜要的便是先發制人,他不能等高旻開口再拒絕,這等於博了帝王的顏面。前車之鑑,猶在眼前,他已不再是當年的韓凜,一無所有,等人施捨。
“臣的和離並非是真的和離,而是權宜之計。當日,臣入龍城與韓充周旋,假意投誠,只為博得韓充的信任,拿到他與蕭寅勾結的證據。而他為了試探臣的真心,令臣與開陽郡主和離,並娶蕭寅的義妹蕭盈人為妻。開陽郡主顧全大局,為了讓臣儘快拿到證據,主動寫下和離書,並在龍城城外為示與臣決裂,刺了臣一刀。臣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並未在和離書上具名。而臣醒來後,發現和離書已經被韓充派人送至京兆尹留存,臣鞭長莫及。這於臣而言,是好事。因為那份和離書並不完整,臣與開陽郡主仍是夫妻,但韓充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殊不知,大父早已知曉,只是為了讓蕭寅放鬆警惕,而把和離書送入戶籍司。”韓凜平鋪直敘,不求以情感人,而是力求真實。
這是他與商離所經歷的生離死別。
“開陽郡主雖為女子,但其心志之堅,世所罕見。為避免冀州百姓再遭生靈塗炭之苦,她寧願自己受委屈,也要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懲奸除惡。臣雖是她的郎婿,但仍是不及她之萬一。一樁婚事而已,若是能讓韓充與蕭寅放鬆警惕,那便是最小的代價。而臣與郡主青梅竹馬,從未有過離棄之心,皆因不得己而為之。而今,蕭寅與韓充已經伏法,帝京洛陽百姓安樂,徵西征北二軍各司其職,這其中有開陽郡主的不世之功。若她身為兒郎,這大齊的朝堂又豈能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這是為商離請功。
但商離為女娘,女娘不入朝堂,但並不表示不能有封賞,她的功勳不能被埋沒。遠在千里之外的冀州百姓感念她的恩德,但在帝京洛陽卻被人刻意掩蓋。
“臣請聖人下旨,讓臣取回留存戶籍司的和離書。臣並非是有意枉法,而是請聖人一辨真偽。沒有臣的親筆,臣不明白為何和離書會生效。臣想一觀,還請聖人成全。”
先為商離請功,再痛陳他對韓充的控訴。商離是受害者也是大齊的功臣,若是因此連郎婿都丟了,這豈非是聖人的過錯。有功者賞,乃是高旻該行之事,否則寒的是將士的心。而在商離身後,是四十萬的徵北軍,還有護國公府,更有大齊的上姓高門。
高旻即便是想籠絡韓凜為他所用,也心疼定陶這個女兒,但他是君王,理應是天下為先。可定陶的婚事,風聖軍的歸屬,這都會變得艱難。
“可和離書既已留存,又豈有取出之理?”高旻頭疼,“定之這是要告戶籍司和京兆尹瀆職嗎?”
“非也。”韓凜早已料到高旻會有所質疑,“韓充的字是大父教的,臣的字也是大父教的,況且韓充離開大齊二十餘載,京中對他的字跡並不瞭解,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難免。試問,若非是熟悉之人,又豈會對字跡有所質疑。這不能怪戶籍司和京兆尹,他們徇例辦差,並無不妥。雖然由臣的大父來辯論字跡多有不妥,但他確實是最瞭解臣與韓充字跡之人。”
“不,還有妾。”楊寧與站了起來,“但看來妾也不是合適之人,定之是妾的兒子,妾自然會偏幫於他。九娘是定之千辛萬苦才娶到的新婦,他又豈會輕易和離。還請聖人成全,允他拿回和離書。這也是九孃的心願。”
商離不得不走到韓凜身邊,淡淡地施了一禮,“聖人若是不同意,臣女便與定之再成一次親,這也不是不可以。橫豎臣女與定之都未再婚配,男婚女嫁,與他人無關。只是臣女想回冀州,還請聖人成全。”
“臣願隨郡主回冀州,守衛漠北安寧。”韓凜這是婦唱夫隨,“京中之事已了,臣也該回信都,軍中不可一日無將,臣在洛陽太久,對邊關防衛極為不利。”
高旻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韓凜與商離是故意的,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