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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出身跟綠階一樣,乃是詹事的賣身契。
綠階特地去詹事府將明月的婚事回稟了衛少兒。知道母親好幾個月沒見過霍去病了,又強拉著他一起去了詹事府,令他們母子一起見個面。
衛少兒搖著團扇說:&ldo;這是喜事,往後府中的事情都是你在做主了,又何必特地來一趟呢?&rdo;
&ldo;母親客套,這些事情奴家也不是太懂得,總還是多請教的好。&rdo;雙方都說著客套話。
霍去病隨綠階一起在母親家吃飯聊天。
衛少兒說:&ldo;你舅父前幾天受傷了。&rdo;
綠階忙問:&ldo;傷得怎麼樣?&rdo;
衛少兒說:&ldo;你舅父就是個悶了嘴的葫蘆,什麼也不肯說。是公主發現了,心疼得了不得,正到處去說了,想找出緣由來。&rdo;
霍去病問:&ldo;什麼傷?&rdo;
&ldo;公主逼著你舅父去看了御醫,御醫驗下來說是箭傷。&rdo;
&ldo;哦?&rdo;霍去病也詫異了,&ldo;又非戰時,怎會受箭傷?可是軍中用箭?&rdo;劉徹對兵器管制十分嚴謹,衛青又武功高強身份尊貴,沒有無故受箭傷的道理。
霍去病聽說了這件事情,心裡有了牽掛。
第二日便攜綠階一起去大司馬府拜訪。
霍大司馬大駕光臨的訊息一傳進去,衛青立即開啟大門,出兩列儀仗,按照軍禮於正門前接待了他。
霍去病往日進出舅父的家中,如同出入自己的府第一般信步閒庭。
今日,見衛青與他故意拉開距離,他站在門前,神色也清冷了下去,幾乎拂袖而走。
綠階心知他痛心舅父與他的生分,於是將他一把拉進去。趕著陪著笑臉,跟衛青打招呼,與平陽公主見禮。
平陽公主本是場面上處慣的人,知道衛青這麼做也是保護彼此利益,附和皇上的意思。當下她擺出一派女主人風範,優雅而得體地接待了這位與丈夫官階同等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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