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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戈坐到蒲團上等他醒過來，從袍裡拿出手機。

這手機還是「小超市」老闆娘給她去店裡挑的，她不怎麼用，螢幕太小看起來有點兒費勁。

一開啟手機綠色的標誌在手機頂端直晃。

趙戈眯起眼睛點進綠色的標誌。

標誌上寫著「微信」兩個字。

一共有十條訊息，第一條是之前加的客戶給她發的。

點進去後是賣山寨車的小廣告。

「凱德拉克，你值得擁有，億萬人的首選。」

趙戈給這位施主的備註是「還沒有付錢的凱德拉克」。

他當時來找她算的是財運。

趙戈提筆在宣紙上畫了個空碗後他憤然離開，十塊錢的算卦費一毛不給。

很有葛朗臺的風骨。

剩下九條全來自一個人，全是好友新增訊息。

-阿姐，是我，你快新增我好友。

-阿姐，你的頭像為什麼是癩皮狗？

-阿姐，你怎麼還沒有看到訊息，以撒老神父說我們明天要給一個新生兒洗禮，還指定我來做，到時候會有一百來個人來看。

-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彌撒，有點兒緊張。

-阿姐你有什麼推薦的書嗎？

-加我。

-阿姐。

-趙戈。

-加我。

這一排的訊息看得趙戈頭暈，她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頓了頓，最終按下「接受好友申請」的按鈕。

畢竟欠了個人情。

符與冰的頭像是個很滑稽的小人，渾身通黃，眼睛很大。

微信名字就叫『符與冰』。

趙戈點開他的頭像，仔細盯了一段時間圖片裡的小人。

好像在城裡電影院外看過這個小人，有個電影專門講這些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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