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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一聽&rdo;煤礦&rdo;,精神大振,總覺著這事跟煤礦脫不了幹係!&ldo;你好好想想,同事都去了哪幾個?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帶了自己的親戚朋友去的?&rdo;
唐豐年一想也對,那年頭年輕人沒啥娛樂活動和去處,好容易有辦喜事的都會呼朋喚友傾巢而出。
但隨即,他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ldo;怎麼了?是想到了嗎?&rdo;李曼青比徐璐還急。
&ldo;我……我兩個師傅也去了。&rdo;
李曼青先是一愣,突然,臉色也難看起來。
他的兩個師傅,一個叫林友貴,一個叫楊寶柱。年輕人剛開始下井,都得有老員工帶,這樣的人在行業裡被尊稱為&ldo;師傅&rdo;。
徐璐不知道他們怎麼這副表情,卻也知道是不好了,後背本來就沒幹的汗水,又開始一顆顆冒出來,但身上卻一點兒也不覺著熱,而是冷,冷得瑟瑟發抖。
季雲喜打完電話,&ldo;各方都確認過了,沒動靜。&rdo;他們重點懷疑的那幾個,楊老頭一直在村裡如過街老鼠,整日閉門不出,龍老頭還在監獄裡,沒這麼大能耐。楊靜那頭剛才打電話核實過了,還在深市,這幾天都沒什麼異常,跟宣城幾乎沒聯絡。她表妹也結婚了,正懷著七個月的大肚子。
東升煤礦前老闆也因為偷稅漏稅,還在監獄裡呆著,他的產業已基本被季雲喜兼併了,手下早就兔死猢猻散,也沒能耐了。
季雲喜還專門給葉老爺子去過電話,確認過凌煜天還在國外,白柔還沒出獄……能想到的&ldo;仇人&rdo;都排除了。
到底是誰?
&ldo;老闆,我有話跟你說。&rdo;唐豐年輕咳一聲,緊握成拳的手心裡全是汗。如果真的是他們……他不敢想像。
季雲喜往牆根走了兩步,&ldo;你說。&rdo;
&ldo;剛才嫂子說那個男人左頸有痣,那個人我家孩子媽見過,是當時來鬧洞房的,應該是跟著當時礦上的同事來的……而那天來的同事只有……只有,我兩個師傅。&rdo;他婚結得晚,當時兩位&ldo;師傅&rdo;還說要給他好好熱鬧熱鬧,好揚眉吐氣一回。
季雲喜皺眉,&ldo;誰?&rdo;
唐豐年小心翼翼覷著他的臉色,小聲的,極快的說出六個字:&ldo;林友貴,楊寶柱。&rdo;
季雲喜臉色大變。
這倆人就是當年攛掇著他躲外面騙賠償金的人,到現在還在全國通緝呢。
如果是他們……那確實說得通。本來到嘴的肥肉,兩萬塊賠償金,說退就得一分不少全吐出來,還成了見不得光的老鼠。而且,在事情暴露之前,這倆人的家屬,找他要錢的理由也怪多,不是老人病了就是孩子開學了,過年了,甚至他們兄弟要娶媳婦了也找他要彩禮。
剛開始,他都念在他們在自己礦上丟了命,每一次都會給點,可小劉每次都氣得跳腳,覺著這兩家人不是好東西,慾壑難填。
後來,逼著他們退賠償金,聽說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一家子哭天搶地,尋死覓活,說是要把賠償金收回去,老人就鬧著要跳壩塘,要喝農藥,女人要上吊,拖家帶口上煤礦堵他的車。
卻不想想,那倆人躲外面,給煤礦帶來的損失,就是把他們兩家人骨頭拆了全賣了,也抵不上一個零頭。
人貪心起來……真是可恨!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