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近身教導(第1/2 頁)
刑部尚書容山隱有個可以攀交的遠房表妹一事,沒幾天就傳遍了官夫人圈子。
在朝為官的郎主們有自己的考量,若要結黨營私,要麼拉攏太醫院的官吏,要麼拉攏三法司官員。一個是家裡頭有個頭疼腦熱,醫官會跑勤快些;另一個是家裡頭如有逆子犯事兒,入獄用刑還能有個通融。
而容山隱作為刑部官署的頭兒,他的大腿自然很多人想抱啊。
因此,溫月被各家姑娘送上門的請柬淹沒了。
她犯起了難。
當初住苗疆十八堂的時候,成日裡舞刀弄槍,壓根兒沒和小姑娘結什麼手帕交。
忽然要她撲蝶賞花,和一群涵養很好的官姑娘打好關係,溫月頓感壓力十足。
當晚,她就失眠了。
燈燃了一宿,溫月躺在臥榻上翻來覆去,烙餅似的睡不著。
許是她屋裡的燭光太亮,容山隱推窗便能看到那一豆光亮。
郎君抿了抿唇,對白管事道:“給表姑娘燉一盅川貝雪梨湯送去。”
敗一敗她亢奮的火氣。
深更半夜,自家主子居然知道要關心未來妻子,白管事被容山隱的開竅,感動得老淚縱橫,忙不迭奉命燉湯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溫月的房門被敲響,門縫傳來白管事幽幽如鬼魅的呼喊:“表姑娘,您睡了嗎?我們家大人讓小的給您送甜湯來了。”
聞言,溫月一個骨碌爬起來。
她拉開房門,小聲問:“哥哥還沒睡嗎?”
“沒有。”白管事笑眯眯地道,“想來是心裡記掛表姑娘,一整晚沒睡意呢!”
白管事暗示溫月,作為體恤兄長的表妹,是不是該深夜送一碟甜糕或是一碗甜湯,看顧看顧容山隱,也好讓表哥感受到久違的家庭溫情,再順勢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溫月的腦子顯然沒和白管事是一條路上的。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哥哥還沒睡的話,我去尋他問點事。”
白管事曖昧一笑:“當然、當然!咱們家大人天資聰慧,表姑娘若是有什麼詩書的疑問,同容大人探討再合適不過了。”
溫月深知,既是拜訪主人家,空手去不大好。她看了一眼川貝燉梨湯,忙讓白管事再端一盅來,她要和表哥午夜共飲甜湯。
白管事利落辦好了事。
沒一會兒,容山隱待的書房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清雋的郎君放下手中的狼毫,抬眸,瞥了一眼投影於門窗上的嬌俏身影。
府上也只有溫月膽大妄為敢打擾他辦公。
可……小姑娘夜不能寐,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容山隱困惑。
他難得好脾氣,縱容溫月打攪,低喃了聲:“進。”
溫月輕輕推開門,探頭探腦,乖巧的小姑娘抬頭,對上容山隱那一雙清冷的鳳眸,她嬌憨一笑:“哥哥,我來找你喝甜湯了。”
容山隱想到方才讓白管事送湯的吩咐,他悟了。
原來溫月是借花獻佛來了。
容山隱壓下微揚的唇角,放她入內:“沒睡嗎?”
“沒有。”溫月放下食盒。
她老老實實拉起袖子,露出一節白皙的藕臂,隨後把手放到洗手的臉盆裡,指縫裡外都清潔乾淨。
溫月沒忘記容山隱從小的教導,吃飯前要洗手,否則他會生氣。
看著小姑娘十分自覺地淨手,容山隱不免心間一軟。即便這麼多年不見,阿月也沒有忘記他的教誨。
兄長的威壓如影隨形,等溫月反應過來,她已經拿起湯勺乖乖巧巧坐下喝梨湯了。
容山隱又讓白管事端了幾碟甜糕過來,擺在書房外用珠簾隔開的小間裡,供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