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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註定這樣矛盾的話,她該如何答應如此為難的要求。
楊威捉住了她的雙手,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澈。
他伸手攬過了任真,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上,蹭了一下,語氣篤定:&ldo;你做得到。&rdo;
語氣極輕,像是緩慢墜落的羽毛,落在地上悄無聲息,呢喃自語著:&ldo;是不是,我們任真可以做到的。&rdo;
肩頭被暈濕一大片,楊威雙臂逐漸收緊,無聲地聽懷裡女孩的哭泣。
他們相擁著取暖,任真咬著發顫地嘴唇,慢慢說道:&ldo;我做不到。&rdo;
她的嗓子裡還在嗚咽,聲音卻很堅定,告訴楊威:&ldo;我沒辦法答應你。&rdo;
&ldo;因為,&rdo;任真輕輕掙開楊威的懷抱,直視著他。眼角還有淚痕,深吸了一口氣,低低說道:&ldo;壞人還沒有得到懲罰。&rdo;
夢裡的面容在剎那間重現,燒毀的五官逐漸清晰,變為此刻任真堅定的面容,灼眼地無法直視。
楊威漠然地移開視線。
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楊威,你完了。
任真傷口的疼痛忽而加倍,她喘了一口氣說:&ldo;你生氣了。&rdo;
楊威輕輕地搖頭。
任真重新把頭埋在膝蓋之間,有些沮喪:&ldo;你就是生氣了。&rdo;
&ldo;沒有。&rdo;他回答道。
說不上生氣,也說不上失望,他應該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任真沒出聲,抬起頭來,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快下雨了。
她的手掌撐著地面,慢慢爬到楊威的面前,半跪在地上,身子往前傾。
楊威低頭直視著她,臉被輕柔地捧住,接著唇上便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她溫柔而虔誠地,睜著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吻著他。
楊威眼眶發澀,閉上了眼睛,抱住往前傾的任真,轉了個身子,把她抵在牆壁上,不留任何空隙寶。
她在這一點上算不上個好學生,總是需要他的引導,然而也許是不擅長如此猛烈的進攻,習慣於無辜地試探以及若有似無地,誘惑。
但總之,唇舌之間的糾纏瀰漫,讓楊威有些失去理智,彷彿在腦海里燒了一把火,將所思所想全數燃燒殆盡。
過了很長時間,路燈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任真面色潮紅,抱住壓在她身上的楊威,換氣的功夫,小聲道:&ldo;天黑了。&rdo;
&ldo;哦?&rdo;楊威在她耳邊輕喘,小小咬了一口她地耳朵,激起任真身上一片顫慄,咬著嘴唇,又被侵襲而來的楊威纏住,堵住所有退路,向她索取著全部。
就算是世界末日,也無法停息。
末了,楊威稍稍遠離,額頭抵著任真的額頭,聽著她急促的喘息,心滿意足。
他嗓子喑啞,像是濃重的化不開的夜色,慢慢開口:&ldo;我喜歡你。&rdo;
喘氣聲驟然停下,任真抬眼看他。
楊威輕笑:&ldo;你聽見了沒有?&rdo;
她的眼睛真好看啊,像是九月裡的漫天繁星,詭譎而又迷人,此刻微微瞪大看著他,有一絲不解。
&ldo;所以,&rdo;楊威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親手熄滅漫天的星星,啞著嗓子說:&ldo;我要走了,你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到我釵。&rdo;
你聽到了沒有。
周雁南人不傻錢還多,因此就顯得有些任性,週末的時候關了門,把茶具擺好,行雲流水一絲不苟地沏了一杯茶,自我陶醉地嗅了嗅茶香,被楊威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