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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啟玉冊,啟唇,如同念經文般語調不疾不徐平緩無波地開始念。
「尊者路見姜家四小姐生得珠鮮玉潤,花容月貌,一時停下腳步,後仔細觀對方纖腰不盈一握,媚態橫生,不禁心神一動……」
絳霄越聽越驚愕,雙眼不知不覺睜大,終於明白了對方讓自己的主子念什麼書。
她雙頰如同火燒,又憤又惱地看凌弗御,不敢相信對方敢讓自己仙靈般聖潔的主人念這種書,這種書看一眼都汙眼睛!
對方怎麼敢……
即使這是和主子齊名的焚山神女,也不能這麼做啊啊啊!
凌弗御毫不在意絳霄憤怒得炸毛的眼神,眼睛一亮,把手中的民間風俗故事集收起,笑意盈盈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小聖女倒是有趣,還真念。
絳霄欲言又止地看向絳月予,既想阻止自己的主子,又不敢開口,神色糾結的要命,咬著唇,臉蛋紅得像要爆炸。
絳月予還在唸。
她眼眸平靜無波,注視著風月書的樣子彷彿在注視著什麼枯燥的經文,冰敲玉擊般清冷悅耳的聲音,不停從淡色雙唇中吐出。
「一個將臉兒緊貼……」
絳霄忍無可忍,開口打斷:「主子!」
絳月予抬眸看了快要哭的絳霄一眼,低頭繼續念。
她念得一絲不苟,直到半個時辰時候,一本玉冊全部唸完。
凌弗御本來就不想聽什麼風月故事,再加上絳月予沒有情緒的聲音太催眠了,等書唸到尾端時她已經變得昏昏欲睡,擁著被子,腦袋一點一點,眼皮黏在一起。
絳月予緩緩合上玉冊。
車廂內原來只有一股霜雪般清冷的冷香,因為凌弗御的來臨,另一種馥郁的冷香氤氳交織在一起。
比原來好聞,卻讓她發悶。
絳月予揮袖開啟窗,接著掐動法決,讓防風膜變薄。
「呼——!」
頓時強風呼嘯捲入。
昏昏欲睡的凌弗御被寒風硬生生颳得一激靈,瞪圓了眼睛看絳月予。
這是蓄意報復吧?是吧?
絳月予神色淡然無波,無比的坦然平靜:「透透氣而已。」
見凌弗御還睜著一雙桃花眼怒瞪她,絳月予頓了頓,指責道:「你太香了。」
「放屁!」
生生從睡夢中被吹醒可不好受,還被對方扣黑鍋,凌弗御頓時冷笑駁斥:「我從不薰香,那明明是你的香味!一進這車就聞到了,我還沒說呢,你還說我?」
絳月予平靜道:「是你的香味。」
「你的。」凌弗御挑眉看她,皮笑肉不笑。
絳月予的語氣變得更鄭重緩慢,彷彿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是你的。」
凌弗御低罵了聲,猛地爬到絳月予身畔,舉起一截被紅紗覆蓋的藕臂,杵到絳月予面前:「什麼破鼻子,你自己聞,看看我有沒有什麼香氣!」
絳月予看著這截自己遞上來的,彷彿雪玉一般的晶瑩玉臂,不適地蹙眉微微後仰。
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世,她都不喜歡和人靠這麼近。
絳月予抬起兩指,輕輕擋開了對方的手臂。
「何必如此認真。」
凌弗御也有點訕訕,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為什麼對一個才見了兩次的人較真,簡直見鬼了。她不對勁。
她驚疑不定的看了絳月予一會,放下手臂,抖了抖。紅紗垂落,蓋住了所有肌膚。
絳月予不再看她,拿起原本在看的經書,繼續看了起來。
然而才剛看了一頁,思緒就被「咔嚓」一聲脆響打斷。
絳月予皺了皺眉。
這已經今天已經不知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