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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成功地得到施季裡茨的地址,他第一次這樣想;這個人瞭解龍格的一切,物理學家沒對任何人說過的事,他都向旗隊長公開,&ldo;在逮捕後他們之間有完全特殊的關係……龍格沒來得及在檔案中記下的那些重點,都留在了他的腦子裡,他和施季裡茨交流自己的思想,我記得,他們在和反對龍格思想的那些學者對質時,他們是怎麼相互地交換眼色。這沒有什麼,主要的‐‐是開始了所需要的重點,歸根結底,可以暗中接近美國人,我找到施季裡茨的希望很小,比大海撈針好一些:這樣的戰爭,鬼才知道把人們扔向何方……我等得太久了,不知何時該開始,在這個世界上又是誰,手中握有全部王牌,來開始!
走去會晤時,雙膝打顫,心在緊張地卜通卜通地跳動,第三個里克特說了某句安慰的、明理的話,但是第一個里克特沒注意他,老重複說一件事:&ldo;這就是結局,馬上就有人來抓我。扔進地下室,恐怖就要開始了&rdo;。這種恐怖是什麼樣的,里克特連最小的細節都想像到了:逮捕龍格後,曾命令他去審訊所有參與這一事件的人;他不得不與黨衛軍少校霍爾託弗一起工作。那個人注意觀察里克特怎樣殘酷地沂解被捕者‐‐用血進行連環保是最可靠的,這是迴避不了的,直到最後一息,這可怕的洗禮,永運無法忘懷。
還是解脫的第二個里克特安慰第一個和第三個說&ldo;赫爾託弗死了,除他之外,沒有人知道有關你的什麼,不要朝壞的方面想,竭力等待好訊息的到來。&rdo;
……好不容易到達約定的地方,里克特停住腳,他流著汗;等待著,沒有力氣動一動。
第二十八章施季裡茨(十二)
(1946年10月)
開出布林戈斯40公里,波爾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望了望哈里斯,哈里斯好不容易才掩蓋住了困惑不解的激動‐‐不能這樣再三再四地在大眾面前顯得缺乏教養;如果這是一種行為方法,一種仔細周密考慮過的越軌行為,某種臨時性的行動,那末應當知道,何地、何時利用它。雖然他對自己提出不問看法,我們認識的時問本過才一個半小時、甚至我們相見時的情況在某種程度上是有失面的克拉烏嘉簡直沒有注意到我,這不是做作‐‐‐她到現在還迷戀於這個馬克斯,鬼才知道,他那時姓甚名誰?唉,並且在這裡有他的姓名?
當你認為你能和另一女人相識,邀請她共進晚餐,請她到自己的房間和她同居後,你覺得這是男人的小事.如果讓你完全明白,你無論怎樣也不算男子漢,只是一個舒適的枕頭!他非常憤怒地想到,他們全是一群牲畜,一群需要權力的淫蕩的畜牲,除此而外,什麼也不需要!這個馬克斯會打網球,我記得,在他的汽車裡隨時都放著自己的兩個網球拍和一打網球,一種特別的,鮮紅色的網球,希望不要像其它人那樣,在這點上也逞能。(當然,他不知道,在網球場上紅色網球是對聯絡員的約定訊號。)而你,繼續悲傷地想著的哈里斯,仍沮喪地按照培養你的那個俱樂部的規劃生活,
&ldo;確定一個有禮貌的人的舉止態度標準是:沉著,在各方面隨時保持沉著;如果將人在你臉上發現慎怒、喜悅、憂傷或者你還缺乏剛毅,可見,你教養差,‐‐在自己身上應具有我的一切&rdo;。這個馬克斯在自己身上從不具有自己的東西,他一貫坦誠,現在他坦誠而自信,雖然他的國家投降了,變成了歐洲種植馬鈴薯的土地……唉,這其中有他的故鄉!多麼孤傲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