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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笛反問:「不是你說的想聽實話嗎?」
是沒錯。
怎麼說也是相處了一年多的前男友,要說不心疼秦聲還覺得不正常的呢,那也不符合肖老師外冷裡熱的性格。
但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秦聲就是不爽。
但又是他主動問的,所以他的不爽只能自己吞下去。
自己討了個沒趣,秦聲把琴拿下來,轉頭就走。
下一秒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肖笛把臉埋在他身上,好聽的聲音隔著布料傳來:「我只是心疼你。」
「他受傷了我會愧疚會難過,但我只心疼你。」肖笛拉住秦聲的手,「你這藝術家的手,以後……不許用來打人。」
秦聲一顆心頓時軟的不成樣子。
他視如珍寶的,十幾萬的琴,就這麼隨手放在了洗漱臺上,然後把人堵在浴室的牆角,用力地吻了上去。
齊振之所以會豁出命去追著車跑,不是因為肖笛的父親找他要錢,也不是因為肖笛怕連累到他而提出分手,而是他認為,肖笛從沒有喜歡過他。
他跟肖笛,一直都是他主動,主動追求主動告白,主動過每一個節日,除了分手。肖笛對他始終不冷不熱,但他想拼了命的對一個人好,就是塊石頭也捂熱了,可似乎一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石頭還是那個石頭。
肖笛也想跟他好好解釋,他起初在一起時的態度就是試試看的,後來不想拖累齊振是真,但浪費了齊振的大好時光也是真。
索性就不為自己辯駁了。
就恨他好了,沒什麼的。
這一天肖笛的心情差極了,他特意安裝的攝像監控提醒他:他那位父親又去家門口守著了。
走到學校門口看到齊振充滿怒意,不逼問出什麼不罷休的目光,全身的鋒芒都散掉了,看到那個一直在心裡默唸的車牌號就想也不想地鑽了進去,不想出來。
這狹小的一隅,在那個當下,給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他和秦聲搶著付齊振的醫藥費,但身殘志堅的體育老師說不要他們的一分錢。肖笛不想再把精力消耗在爭辯上,直接往齊振的某張銀行卡里轉了筆錢。
他是在醫院把松香給秦聲的,秦聲看他濃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嗎?」
肖笛住了好幾晚酒店,他太討厭那種讓人沒有歸屬感的地方了。但他不想去打擾自己的朋友和同事,怕麻煩是一方面,更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不堪的一面。
而對著這個見過兩三面的有點熟的陌生人,請求反倒更容易說出口。
反正拒絕也沒什麼。
「你那兒方便嗎?能不能收留我幾晚?」
就這樣,肖笛在秦聲家住下了。
蘇妍提著早餐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雙男人的拖鞋,然後就撞見了正在吃早餐的兩位,直覺告訴她他們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所以你是因為家裡有人不讓我來是嗎?」
「那他是你什麼人?新朋友,男朋友?你不是從不留人過夜嗎?跟我分個手,你性取向都變了?」
秦聲一隻手垂著一隻手扶著門,整個人嚴嚴實實地擋在門口,沒有要請人進來的意思也沒說話。
沉默就是無聲的回答。
「原來真的是這樣。」蘇妍瘋狂點頭,轉身走了。
人走後肖笛才從埋頭吃飯的姿勢中解放出來,想說點什麼,但是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十分糟糕的立場。
幾天前他目睹了秦聲的當街分手,幾天後就被前女友誤認為是新歡或者第三者。
更糟糕的是秦聲並沒有解釋什麼。
「喂!」肖笛擦了擦嘴,叫了叫還在門口站著的人,「我一會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