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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不算是肖笛親近的人。
秦聲的氣焰弱下去,搖了搖頭。
「他媽媽得癌症了。」齊振說。
未等秦聲開口細問,齊振接著說:「但肖笛拉黑了他父母和所有親戚的電話,他爸爸找到我這裡,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秦聲腦袋裡突然閃現出那一晚肖笛摔手機進馬桶的場景。
「為什麼?」秦聲問,「他跟父母的關係不好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父母從小把他送人了,兩年前才認回來。」
啪嗒一聲,秦聲覺得心中好像有根弦,崩了。
☆、初見
半年前。
肖笛坐在地鐵站的椅子上,裹了件黑色羽絨服,身子向後仰著,胡茬埋在衣領裡,看上去有點消沉。
他剛跟男朋友分手,但他消沉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從小把它拋棄了,兩年前又認回來的父母。
認回來之後又一直剝削他,他給他們寄了好幾筆錢,終於決定懸崖勒馬及時止損,那個所謂的父親鬧到了男友那裡,還在家門口守著他。
他有家不想回,坐了一下午的環線地鐵,這會兒剛好是晚高峰,出來透透氣。
人群熙熙攘攘,各種背景音混雜在一起極具催眠功效,肖笛覺得自己快睡著了,恰在此時,一對情侶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肖笛被吵醒是因為他們正在吵架。
女生似乎流了幾滴眼淚,之後就一直用哭腔說話,大意是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要分手。
男生與他中間隔了一個空座,他把背著的黑色琴盒放在這個空坐上,就轉過頭去安慰女生。
「分手。」女生堅持。
肖笛終於豎起耳朵想聽一聽男生的回答。
男生沉默了幾秒,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說:「我給你一個機會收回這句話。」
「分手。」女生依舊堅持。
肖笛坐直了身子,只見女生急匆匆跑向站臺,而這時不遠處的地鐵正飛馳而來,男生幾個箭步抓住了女生的手。
然後是一陣瘋狂的拉扯與推拒。
「你瘋了嗎?」男生說。
「你想多了!」女生甩開男生的手,「我才不會想要自殺。」
說完就上了眼前這班地鐵。
而男生,沒有一絲猶豫地轉過了身子。
肖笛笑了笑。
他打量著這個瘦瘦高高的男生,臉很英俊,只是因為皺著的眉頭減了幾分。從他的穿著、配飾來看,留在座位上的琴一定價格不菲。
男生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搭在琴盒上的手,眼神變得犀利。
「我還以為這麼貴的琴你不想要了。」肖笛說著鬆開了手,「要不是我幫你看著,早被人順走了。」
「那謝謝了。」男生把琴拿到另一邊的空座上,挨著肖笛坐下了。
「吵架了?」肖笛試探著問,他一向不喜歡管陌生人的閒事,此刻卻想抓個人聊聊,畢竟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不是吵架。」男生說,「是分手。」
肖笛拍了拍他的肩膀:「更好的在後面。」
男生繃緊的面容終於鬆弛了一點,勉強擠出半個微笑來:「借你吉言。」
兩個人就這麼並肩坐了一會,男生搓了搓手指,隨口問了句:「有煙嗎?」
肖笛平時不抽菸,偏偏最近日子過得頹廢,出門時帶了包煙。
他拿出一根來遞給男生:「地鐵裡不能抽菸。」
「我知道。」男生接過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我還以為你要撕了煙紙直接吃呢。」肖笛說。
「我請你吃飯吧?」男生忽然說,「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