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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之神魂顛倒的人,對他的衝動是如此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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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次,秦聲去岑矜那裡都頂著黑眼圈。
「你最近怎麼了?」岑矜彈了幾個音又停下,「黑眼圈太嚴重了,要不你去床上休息會?」
「不用。」秦聲退後一步拒絕道,「可以接著練。」
「那好。」岑矜給秦聲泡了一杯咖啡,「需要休息你就說。」
按照流程,今天是秦聲來這裡的最後一次排練,下次就直接上舞臺彩排了。
可他明顯不在狀態,雖然沒出什麼大差錯,但音律韻味都非常有失水準。
「這樣不行,」岑矜再次停下,「你拉成這樣,我們不是都白練了嗎?」
「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秦聲覺得被說成「白練」有些侮辱人,不悅道,「你放心,不會影響彩排的。」
岑矜笑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秦聲突然有些煩,他把琴往桌上一放:「抱歉,那要不你換個人?」
這話倒是讓岑矜一驚:「已經來不及了。」
「那要不你湊合用我。」秦聲來了脾氣,話很沖,「要不自己獨奏。」
換人,岑矜自然是不可能換的,他只換了個話題:「跟你家那位吵架了?這曲子,沒什麼難度啊。」
秦聲接著懟人:「沒難度你試試?」
……
他把從肖笛那兒憋的火全發到岑矜身上了。
卻沒想,隨口一說「你試試」,岑矜真的拿起琴試了起來。
「有什麼難的,小提琴我也學過。」岑矜拿起秦聲的琴和弓,真的拉了一段,還真像那麼回事。
樂器都是相通的,秦聲顧不上驚訝,只想著自己的琴,回去一定要好好擦一擦。
好在很快,岑矜把琴放了下來:「你應該也會彈鋼琴吧?來試一下?」
岑矜的眼神透著些許赤裸和曖昧,讓秦聲突然升起一種,想逃跑的慾望。
儘管岑矜並沒有什麼越界的舉動,從始至終分寸都拿捏得當。
但秦聲就是有點噁心。
「我不會。」秦聲說,「我不喜歡彈鋼琴。」
我也不喜歡彈鋼琴的人。
我誰都不喜歡。
除了肖笛。
秦聲真的逃了出來,一邊下電梯一邊給肖笛打語音。
他想立刻見到肖笛,聽到他的聲音。
這個時候肖笛那邊正是夜裡。他這幾天睡眠質量很差,吃了褪黑素,難得地睡得很沉。
所以秦聲的語音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吵到你睡覺了嗎?」秦聲的語氣很down。
「沒有。」肖笛拍了拍額頭,強迫自己清醒些,「什麼事你說。」
秦聲兀地卡了下殼,一定要有事才可以?
他們之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官方。
「沒事,就是想你了。」秦聲上了自己的車,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只得解釋道,「我說的想你就是單純的想你,剛才在岑矜家裡,他碰我的琴,又引誘我去他床上休息、彈他的鋼琴,我被噁心得跑出來了。」
「所以特別想你。」
……
秦聲轉動了車鑰匙,但卻沒有進行下一步操作。
這個解釋……似乎比不解釋更糟。
肖笛那邊很安靜,秦聲越描越亂:「我也不是說要有對比,只有這種情況下才會想你……哎,就是……算了我不說了。」
又是幾秒鐘的靜默,肖笛那邊終於有了動靜,語調散漫:「你讓他碰你的琴了啊?」
秦聲:「……」真會抓重點。
「他沒經過我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