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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鈺得看著時間,渡靈氣給盛昭暖身。
後來鄔鈺在山頂引了熱泉,天山也總算有那麼點人氣了。
盛昭也入了道,不用時時刻刻纏著他。
只是每晚睡前,他還是習慣給勾著自己手指的盛昭渡氣。
天下第一大乘期的靈氣,效果非凡。
鄔鈺只用引著靈氣在已入道的盛昭體內轉一圈,盛昭就一夜也不會冷。
這是他們二人長達五年的習慣。
現在,盛昭卻避開了。
盛昭在鄔鈺即將碰上自己的時候,抬手飲下那杯熱茶。
燙意滾進胃裡。
鄔鈺也順勢收回手,他站起身:「早些睡。」
盛昭樂道:「兩百遍我得抄一整夜,睡不了。」
鄔鈺:「免了。」
盛昭:「嗯?不抄了啊?」
鄔鈺「嗯」了聲,又冷聲道:「你救了人,功過相抵。」
盛昭笑彎了眼:「好。」
鄔鈺離開樹下,回去自己的寢房。
快離開院子時,他回頭看了眼盛昭。
盛昭盤坐在蒲團上,紅衣的衣擺也鋪在了地上,像朵盛開的花。
梅花片片落在他的身上,衣上,粉與紅融在一起。
他正垂眸看著自己白玉般的皓腕。
墨發下露出的側顏,美得似乎可以灼人,像一團火,耀眼奪目,燒得張揚肆意。
只是,鄔鈺總覺得這團火較平日黯淡了許多,他眸色複雜,一眼過後,轉身就走。
盛昭看著自己的右手。
根骨分明,清瘦白淨。
江千舟今日將他拖進禁閉室時,扯的就是這隻手。
多巧。
上一世,江千舟也是扯的這隻手,將當時全身經脈被斷,只能如一攤爛泥般掙扎不得的盛昭,一點一點拖行在眾目睽睽之下。
而後,親自拔了盛昭的靈骨。
江千舟動作很慢,似是在故意折磨盛昭。
他右手執劍,左手伸進盛昭被割開的脊背中,活生生將那截靈骨抽了出來。
盛昭疼得說不出話。
過了很久,他才瞧見,江千舟骨節分明的手,此刻鮮血淋漓,握著一塊晶瑩剔透如玉般的骨頭。
江千舟看著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具屍體,神情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與厭惡:「你即入魔,就怪不得本尊清理門戶,逐你出師門。」
盛昭神志不清,他疼到蜷縮成小小一團,渾渾噩噩之間,聽見江千舟的話。
他聲若蚊蠅,不停地重複著:「不是我……我沒有……我沒入魔……」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嗚嗚心疼昭昭寶貝
第4章 不過如此
上一世,自從盛昭身體出問題時,他就發現,有些時候自己的行為是不受控制的。
例如在被人欺辱的時候,他不會去反抗,而是縮著身體,任由打罵。
若是盛昭不被控制,寧死他也會從那些欺負他的同門師兄弟身上,生啖一口血肉下來。
也正是因此,在盛昭徹底看清江千舟後,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向劍宗開解除師徒關係的口。
就連那個該死的婚約也解不了。
更別說遠離劍宗了。
一旦他做出反抗的舉動,盛昭的身體就不受他控制地去做一些與他意願相反的行為。
讓盛昭的處境變得更糟糕。
多次嘗試無果後,盛昭學乖了。
他乖乖地不去反抗。
盛昭去問過,只要達到了金丹期,就能下山歷練。
他每次受欺負,都會主動地抱著頭躲在牆角,自動把身上的疼跟耳邊的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