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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他湊在母親身邊,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然後又露出了陰狠的微笑,轉向王雲之:「玩家王雲之,你不怕嗎?」
「這是什麼東西?」王雲之早就習慣了講解員這副無孔不入,隨時隨地跳出來解說的模樣,也顧不上生氣,問道。
「這是賀家的家法之一,叫做布偶人。」講解員微笑著說:「它的功能是詛咒……非常惡毒的詛咒,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你們都不肯說,不如讓這個布偶人來好好問問你們。」父親攥緊了手裡的柺杖,用柺杖敲著地面咚咚直響:「誰要是敢撒謊,就會受到它的詛咒。」
「孩子們,這次可都要說真話啊,我是你們的母親,可不願意看到你們被詛咒啊……」母親佯裝慈祥地掏出手帕來,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王雲之仍是沒有太明白這個布偶人的運作機制,然而,布偶人已經開始工作了。
它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走了過來,先來到了大姐面前,直愣愣地對著她,然後,從胸口拔出了一根長針,用長針指著大姐,開口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鋼琴彈奏了禁忌的樂曲?」
布偶人會說話,然而它的聲音像是舊唱片裡的兒童歌曲一樣,非常怪異,也不甚清晰,勉強能聽出來,它在說話的時候,用碎布拼接成的五官扭來扭去,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憨態可掬,但又讓人莫名反感。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鋼琴彈奏了禁忌的樂曲?」見大姐沒有回答,布偶人又追問了一遍。
大姐愣了愣,急忙回答:「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我今天確實彈了鋼琴,但我是當著大家的面彈的普通樂曲啊,大家都聽到了,我可不敢觸犯我們家族的禁忌啊……」
「好的,我聽明白了。」布偶人甜甜地說:「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沒關係,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你今天晚上你會從別墅的樓頂摔下來,摔成一灘肉泥。」
布偶人的語氣有一種非常做作的可愛感,配上它說的這些詛咒的話語,顯得十分不搭調。
在說完詛咒的話之後,布偶人把長針刺入了自己用布做成的身體,發出了噗呲一聲。
「啊……」大姐本來臉色就不甚好看,這下更難看了,她拉下臉來,不斷嘟囔道:「哼,我怕什麼,反正我說的是真話,這樣的詛咒對我是無效的……」
講解員又在悄悄對王雲之解釋了:「布偶人的詛咒方式和民間傳說裡的扎小人差不多,它把長針刺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就說明詛咒已經開始了,假如被詢問的人說了假話,詛咒就會生效。」
這樣不行。
王雲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悄悄對賀凜示意,賀凜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意思是根本沒關係。
布偶人接下來又詢問了其他家庭成員,問的內容都是一樣的,詛咒的內容卻各有不同,很快,就輪到了王雲之。
「你好。」布偶人轉向了王雲之:「是不是你用鋼琴彈奏了禁忌的樂曲?」
「不是。」王雲之回答。
自始至終,王雲之都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自己並沒有親自彈奏鋼琴,無論是怎樣的質問,都問不出什麼,然而他的心情並沒有絲毫的放鬆,始終為賀凜的安危而緊繃著。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你今天晚上會死。」布偶人簡短地說完了詛咒,插了針,並不想在王雲之身上多浪費時間,立刻轉向了最後一個目標——賀凜。
王雲之面上仍保持著平靜,心裡卻早已鬧開了鍋,已經開始估算起了直接動手,從這裡殺出去能有幾分勝算。
畢竟,殺出去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乖乖接受詛咒的話,就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