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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毒瘤總比拖泥帶水給了希望又送去絕望好得多!
宜珈抬起雙眸看向同璧,眼神清澈明晰,“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謝尚翊都是我的表哥,也永遠只會是表哥。”
話音清脆有力,堅定鏗鏘,同璧死死盯著宜珈,宜珈迎著她的目光眼神坦蕩,半響,同璧收回視線,不由自主的往衣櫃看了看,揮揮手對宜珈說,“你先回前頭去吧,我有些累,歇一歇再去。”
宜珈點點頭,輕步往外間走去,杭白一臉擔憂,宜珈向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
跨出屋子的一瞬,宜珈下意識轉頭往屋內那雕花大櫃看了一眼,無聲無息,彷彿那真是個普通的櫃子而已。宜珈回過身,步履堅定,往前方走去。
同璧待屋外沒了聲響,急急朝櫃子跑去,一把來開櫃門,只見謝尚翊坐在櫃子底上,頭埋在手臂中。同璧有些害怕,小聲喃喃著,“哥哥,你沒事吧?”
謝尚翊雙肩動了動,慢慢仰起頭,牽起嘴角,對妹妹笑道,“妹妹的衣服脂粉味兒太重了,燻得我眼圈兒都溼了。”
同璧不知該說什麼,她看著哥哥紅著眼,努力忍著不流淚,心裡一酸,“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謝尚翊聽了更是難受,把妹妹摟在懷裡笨拙的拍著背,想要笑她,話說出口卻滿是苦澀,“我尚未哭呢,你哭什麼?”
同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只一味抽泣著往哥哥懷裡靠。
兩兄妹相依相偎,溫情脈脈,忽然一道喝叱傳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同璧和尚翊一抬眼,竟是父親謝宴,尚翊認真跪好,將同璧擋在身後,“父親,是兒子的不是,好端端竟將妹妹惹哭了。”
同璧在他身後掙扎,卻被尚翊擋得嚴嚴實實。
謝宴狐疑的打量了兒子女兒,見兩人眼眶通紅,心下深知並非尚翊說的如此簡單,著兩人仔細梳洗,稍後再訓。尚翊和同璧各自回屋後,謝宴招來幾個小廝丫鬟一問,大致有了瞭解,他心裡燒起一把怒火,這些年他做的還不夠麼?!他孝順雙親,循規蹈矩,壓制妻子,厚待嫡姐,不敢有一絲懈怠,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兒女能有個好前程!可如今兒子挖了心肝出來,居然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尚翊和同璧的淚水一滴滴打在他心頭,燙出一個個窟窿,鮮血四溢。
68私奔記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別經年,再見不知幾何。
三天歸寧,時光如梭,轉眼便是分離之時,謝氏心裡再不捨,也只得扯了笑容將女兒送出門,老太太索性躺在屋子裡,好過出去哭的昏天黑地一不小心嗝屁了。
大姑娘省親時帶來兩枚豆丁,回去時帶走一個孟六少。
孟聞諍年初便成親了,娶的是外祖母謝老夫人的孃家侄女,清河崔氏家的嫡出小姐。崔家百年望族,唐朝鼎盛之時先後曾出了二十三位宰相,即使如今輝煌不在,卻依舊人才輩出。拿出大乾攆圖劃拉一下,不論哪個犄角旮旯都能翻出個姓崔的,從知縣師爺到跑腿的小衙役,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崔家就這麼不扎眼、穩紮穩打的歷經多個朝代不倒。
二太太謝氏的心思和當年的孟老太太重合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嫡長子固然重要,可次子也是心肝上的肉,力所能及的拉一把,不求他大富大貴出人頭地,衣食無憂前途穩當總還是想的。謝老夫人“舉賢不避親”,麻利爽快的把自家侄孫女拿出來顯擺,謝氏一看眼睛就亮了,小姑娘窈窈窕窕,不卑不怯,和宜珈一般高,年齡也只大了兩歲,性子爽利,正合聞諍那直脾氣!謝氏一口一個乖侄女,把人騙去給孟老太太看,老太太歪在床上聚精會神的看,直把人看得頭皮發麻,這才吐出口濁氣,眯了眼睛裝彌勒佛,樂呵呵的左送個鐲子,右送盒絨花,兩相一合計,沒多久崔丹庭就貼上了孟家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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