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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大家都小,哪裡懂得這麼多啊。」秋喻越聽越覺得心疼,「果然是缺愛的小傢伙。」
「大概是吧。反正後來,他們被我欺負過後都害怕了,不敢再來惹我;我也有點意識了,不再動手打人。」餘承璽抓抓後腦勺,「那時候是……小學吧?小學的時候,算是和同學安分相處了一段日子。他們不來調侃我,我就懶得搭理他們。」
「後來呢?還發生什麼事兒了?」秋喻還想繼續聽。
餘承璽順著往下說:「其實小學的時候吧,我大概感覺得出,我的同學都誤會了:他們把叔誤會成我爸了。
「想想也正常,畢竟學校接送和開家長會什麼的,基本都是叔帶著其他傭人來;時間一久了,連我都有些恍惚,以為叔才是我爸。」
餘承璽自我調侃地輕笑了一聲。
「聊天的時候,不是經常會聊到父母嘛?他們會很直接地將叔代入進我爸的角色,然後跟我聊。
「我當時應該是出於自尊心?還是說……勝負欲?反正我沒有反駁他們的話,就讓他們誤會著、接著這麼繼續聊下去了。」
「那,你從小到大這麼長的時間裡,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過問你嗎?」秋喻忍不住打斷道,「你怎麼說,也是他們唯一的後代啊,總不能真的不管不問吧?」
「……你真的不覺得你這聲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喊得太順口了嗎?」餘承璽已經是第二次吐槽秋喻的稱呼了。
「哎,別岔開話題。」秋喻不理睬,拍了拍餘承璽的腿示意繼續,「我聽得正在興頭上呢。」
餘承璽繼續回憶,一邊回憶一邊說:「唔……他們過問的啊——透過照顧我的管家和傭人之口。
「我是和他們交流的機會很少——交流都少了,更別說見面。我記得,我和老媽打電話的頻率大概是……一週一次?因為他們到處亂飛、時差天天變,所以打一次電話還挺麻煩。
「一開始我會很期待,覺得一週一次很好玩。後來,可能是叛逆吧,越來越沒有期待的心情了,反而會覺得很煩;就算偶然接到了電話,也會說沒幾句就結束通話。」
餘承璽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唉,我都覺得我自己可憐了。我真是要啥啥沒有,爹不疼娘不愛。
「你是不是也心疼我了?心疼我了快親我一口。」
說著就將臉湊到秋喻面前。
秋喻不接茬地推開:「一會兒再說,你別又打斷,快快接著往下說。」
「接著往下沒什麼好說的了。」餘承璽摸摸劉海,突然靈光一現,「噢對,還有一件,是我初中時發生的事情。」
「嗯。」秋喻點點頭,興趣濃厚地讓餘承璽多說點,「你說你說。」
「我十二三歲的時候出國讀書了——叔陪著我一塊去的。
「剛過去的時候,很不適應,既要習慣新的生活方式、又要認識新的同學和朋友。關鍵時候,都是叔在背後陪著我、教我。
「我那段時間經常會感慨,我有李叔,真的挺好的。有李叔在,我不要爸媽都行。」
「李叔是挺好的。」秋喻贊同道,同時還沒忘矯正餘承璽,「但爸媽也不能不要。」
上一世裡,秋喻和餘家的長輩們都相處得挺好。就是因為這樣,秋喻始終對餘承璽的爸爸媽媽——也就是他自己的公公婆婆,有著很大好感。
「本來是挺好的,但有天晚上發生了個插曲——叔突然跟我說他要回國。」餘承璽不仔細想還好,一想,就能回想起當時的所有細節,「我記得那時候還下著雪、外面很冷,我正在烤著火看著書。
「我很奇怪,問他回去幹嘛?都這麼晚了,明天你不是要送我上學嗎?」
餘承璽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