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2/4 頁)

，&ldo;坐到我身邊。&rdo;

陳均愣了一下，蘇卓犖也同樣一頓，他走到床沿邊上，卻沒有坐下，他低頭看著這位皇兄，明明只有三十四歲，但是此刻，病魔纏身的他看起來衰老得可怕。

皇帝嘆了口氣，他放下手，輕輕道：&ldo;卓犖……&rdo;

&ldo;……恩？&rdo;

&ldo;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好好輔佐太子，縉兒他還很需要你的……咳咳，幫助。&rdo;

&ldo;陛下放心，臣自當盡力輔佐太子。&rdo;蘇卓犖低下頭，緩緩道，他的聲音低沉偏冷，猶如冰泉泠玉。

皇帝看著他，低低嘆道：&ldo;卓犖，為什麼不喚我三皇兄？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你和你的母妃一樣……漂亮。&rdo;

他輕輕攥住蘇卓犖垂在身側的手，對他勉強一笑：&ldo;如果我們不是生在帝王家，該多好！&rdo;

蘇卓犖一根一根把手指抽出來，面無表情的問：&ldo;什麼意思？&rdo;

皇帝重重咳了幾聲，緩緩道：&ldo;當年我不是有意失約，是母后她不讓我去見你，但是，咳咳現在，卓犖，我快死了，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rdo;

陳均越聽越覺得詭異，心頭莫名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卓犖低下頭，遮去眼中的不耐煩，直到蘇卓燁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遞到他面前。

&ldo;這是你當年掉在湖底的玉佩，朕當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為此還受寒燒了兩天。&rdo;

蘇卓犖看著那塊玉佩，確實是他昔日之物，正面刻著一個犖字。

皇帝把玉佩遞給他。

&ldo;現在……物歸原主。&rdo;

蘇卓犖沒有接，因為他看見玉佩的背面還有一個字，燁。

皇帝苦笑一聲，無奈道：&ldo;你就那麼討厭我嗎？&rdo;

&ldo;臣不敢。&rdo;蘇卓犖退後三步稍稍低頭，以示恭謹。

皇帝眼中的光芒卻慢慢落了下去，他慘笑一聲：&ldo;你真是好狠的心！&rdo;

他拿起帕子捂住嘴，又痛苦得咳了好幾聲，那種沙啞得彷彿磨砂一般的咳嗽聲，極為刺耳。

皇帝看著帕子上的鮮紅，隨手將它團起扔到地上。

&ldo;我本來想讓你陪我一起走，但最後還是捨不得，卓犖……&rdo;蘇卓燁用期望的目光看著他：&ldo;你喚我一聲卓燁好不好？&rdo;

蘇卓犖看著他半響沒說話。

皇帝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ldo;你果然還是恨我。&rdo;

&ldo;……我恨你什麼？&rdo;

皇帝苦笑一聲：&ldo;恨我當初不該為了皇位放棄你，卓犖，我真的後悔了，你願意原諒我嗎？&rdo;

陳均看著蘇卓犖那一瞬間陰沉下去的臉色，忽然想笑。

但是他忍住了。

蘇卓犖卻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偏殿的方向，然後開口：&ldo;皇兄多慮了，臣弟……不喜歡男人。&rdo;

&ldo;……卓犖，你何必騙我，這麼多年來，你都不曾有過一妻一妾，更沒有多看過任何女人一眼，你不可能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