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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以為淑嘉皇貴妃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一個漢妃,能連續生下四個兒子,而且只有九阿哥夭折了,餘者皆平安無事,其中的緣由惹人遐思。”風傾玉一面說,一面起身走到窗邊,用竹剪刀剪了一枝梅花簪在鬢邊,回眸對容嬤嬤一笑,氣質脫俗,風華無盡。
那一枝梅花,花香脈脈,染得一室清幽,映著粉面如玉,綠鬢似黛。
這一個嬌人兒,越發有一種清新嫵媚的秀色,直直地映入人的肺腑中去,纏綿不盡。
容嬤嬤被風傾玉的容色震懾,片刻後方回過神來,一想到淑嘉皇貴妃的榮寵,來不及讚歎主子的美麗,忙問道:“娘娘如此說,可是發覺了什麼?”
語氣頗為焦急,她一心為景嫻,自然不允許任何無法掌握的事情發生。
風傾玉卻神色平淡,並沒有絲毫焦急憂慮,清聲曼曼,不急不緩地道:“你們都說,令妃原是孝賢皇后宮裡的宮女,因得了寵幸,方封了貴人,一年中又提升為嬪,緊接著十三年又封為妃,可是,你卻想想,為何從十三年到二十年這七年並不見她如何得寵?”
這一句,如天雷之響,直把容嬤嬤轟得目瞪口呆!
如今光看著令妃漸漸得寵,這七年不得寵,卻真是沒有人想過。
風傾玉眉心舒展,雙眉如黛,鬢邊那一點梅花的清麗,映得她更加嫵妍嬌媚,一點紅唇如新鮮紅菱,圓潤而飽滿,不輕不重地點明其中的隱秘:“本宮得寵不過三年,而這七年中最得寵的,不是令妃,而是淑嘉皇貴妃,她這一薨,令妃才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容嬤嬤面上流露出一種不解的態度來,遲疑片刻,方道:“這是為何?”
淑嘉皇貴妃素來與令妃沒什麼交情,倒也沒見她們有什麼矛盾,這說話,令人萬分不解。
撫了撫袖口的風毛兒,挽了挽一頭青絲,帶著一身天生的芙蓉秀色,愛子心切的風傾玉出了臥室,還是蹂躪小包子有意義啊,輕飄飄地道:“令妃不敢和淑嘉皇貴妃爭寵,只因為,淑嘉皇貴妃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亦或者,淑嘉皇貴妃手裡握著她的把柄,讓她不敢和淑嘉皇貴妃作對,所以,只有淑嘉皇貴妃薨了,她才能,也才敢出頭。”
灑然一笑,清麗天成,風傾玉半掀著繡簾兒,半是嬌嗔道:“別忘了去查查其中的貓膩。”
既然別人把把柄送上門來,焉有不用的道理?
正文 打算
陪著永璂蘭馨兩個臨了一會子字帖,又教永璂解了一回九連環,中午小憩片刻後,已近午時,彼時眉目間疲憊盡去,風傾玉更顯得容光煥發,風華絕代,喜得永璂膩歪在風傾玉懷裡就是不肯下來,小臉兒盪漾著心滿意足的神色。
“皇額娘,皇阿瑪今天會過來和我們一起用晚膳嗎?會不會騙我們?”永璂仰臉問道,因為有些緊張,小臉兒漲得通紅,雖然他是嫡子,可是並不得乾隆喜歡,甚至因為某些人的枕頭風,常得訓斥,如今能見一面,那就已經讓這孩子歡天喜地了。
在孩子小小的心靈中,對父親,總像是對於天神一樣仰慕。
還是小正太可愛啊,風傾玉忍不住捏捏他的腮幫子,大吃嫩豆腐,滑滑的相當有手感,臉上笑眯眯地道:“你皇阿瑪是金口玉言,那是天下人的表率,怎能言而無信?”
永璂悶悶地道:“可以前皇阿瑪就言而無信過。”
風傾玉一愣。
恰好容嬤嬤端茶上來,聽了永璂的話,眼圈兒不由得一紅,咬牙切齒地道:“十二阿哥沒說錯,這麼些年來,有多少次皇上該來坤寧宮的,都被淑嘉皇貴妃宮裡和令妃宮裡的人半路攔了去,不是病了就是難受,裝狐媚子。先前沒想過,如今聽了娘娘的話一想,倒是淑嘉皇貴妃攔的次數最多,只是不著痕跡的,沒有令妃那麼張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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