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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地遺憾，&rdo;她用平靜的聲調說，&ldo;我認為我是有點‐‐有點為卡倫的死震驚……你不能認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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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他那空閒的手把她拉過來，並且把她扭

曲，直到她瞪著眼看著他那不安的灰色的雙眼。

&ldo;我認為，&rdo;他殘忍地說道，&ldo;沒有任何人出去了，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出去。我想說的是：在這上帝詛咒的整個世界中，只有你才是惟一的一個有可能把她殺死的人。&rdo;

他的臉在她前面變形了，那褐色的橢圓形的

臉暗淡退色了，從她的雙眼中消失了。理察，理察，理察，求求你，求你快來，迪克，迪克……

&ldo;而且不但如此，&rdo;她聽到他的聲音在繼續，用那同樣野蠻的混亂的形式，&ldo;正好在羔羊尾巴大約兩次搖動的時間內，紐約警察局將進入你的人生。今天下午五點在這房間中，卡倫&iddot;蕾絲和警察總部的偵探有個約會，而現在是差兩分到五點。&rdo;

然後她聽到了她自己的聲音，那聲音遙遠而

且不可識別，而且極滑稽的尖細：&ldo;不!我沒有做!啊，求你了，你必須相信我!我沒做!我真的沒做!&rdo;

但是，另一個聲音在她的腦子中一直在說，

一切都崩潰了，再沒有什麼東西了‐‐沒有迪克，沒有結婚，沒有幸福……連生命也沒有了。

【注】厄爾是舊時的長度單位，相當於四十五英寸。

第二部分 生命的困惑

第七章

伊娃面頰開始感到刺痛，彷彿是從遙遠的撞

擊留下的微小的疵點而來。而在這同時，她開始聽到那褐色人遙遠的說話聲音：&ldo;振作起來。為了對迪克的愛，昏厥了!振作起來。&rdo;

然後他的聲音全部來了，那是低沉的聲音。

她睜開雙眼，發現她自己再一次躺在地板上，那褐色人跪在她旁邊，並且用生硬的、不客氣的手掌急躁地擊打著她。

&ldo;不要打我，&rdo;伊娃無力地說道，推開他的

手，並且坐起來，&ldo;我不是個孩子。&rdo;

他拉了她的腳，把她拖來靠近自己的胸膛，

緊握她的雙肘。他搖晃著她：&ldo;你用刀殺了卡倫&iddot;蕾絲，或者，你沒有幹?說，快說!……又昏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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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地對她怒目而視。卡倫的臥室再一次

變得暗黑。像這樣的事情，曾經在很久以前發生過，很久以前。在南塔斯凱特曾經有一個男孩，像他那樣長著一張靈敏的褐色的臉，也像他那樣有著堅硬的灰色的眼睛;而她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昏厥了，那男孩拍打著她，直到她被刺痛醒來，發出尖叫，喊著他的名字，滿臉通紅，因為她昏厥過去，而他是這樣看著她。她的手掌在黑暗中發癢了，並且為了忍住不去擊打那褐色人的背，她必須與她自己戰鬥。戰鬥驅散了黑暗。

&ldo;沒有，&rdo;伊娃說道，&ldo;我沒有幹。&rdo;

他的雙眼是如此的多疑，如此的困惑，如此

的像那個在他們困難的、不確定時期的小男孩，以致於伊娃不合邏輯地感到有些對他不起。

&ldo;如果你幹了，告訴我。如果需要我就能夠

使我的嘴閉上，我